“有道理,必须先搞清楚源头,才能理顺后面的事,看来这酒确实没法喝了。”
陆远笑道:“等着喝庆功酒。”
“哈哈,好!”谭纶大笑道:“那咱们剿灭倭寇后摆庆功酒的时候再痛饮一番。”
笑罢,谭纶一拍脑门,忙从怀中取出一封信递给陆远,后者不解接过,并没有急着拆看而是望向谭纶。
“这是登州的戚继光将军写的关于剿倭的一些心得,戚将军和为兄有些私交,为兄就在上任前专门请教了戚将军,伯兴你是臬司衙门佥事,这兵事正好归伱所掌,看看。”
戚继光的剿倭心得?
这是好东西!
陆远当即拆开,细看之下才发现,这不单单只是一份剿倭的经验心得,还有戚继光对如何操练士卒的一些讲解。
“好!好!好!”陆远兴奋击节:“有戚将军这份练兵剿贼的心得,足胜过十万大军啊。”
谭纶亦是点头:“不错,戚将军有大才,将来可为我国朝一柱石。”
“只可惜戚将军远在登、莱,若是能来浙江,这浙江倭患翻手可平。”陆远感慨,随后自嘲一笑:“不像小弟,来此一个多月,寸功未立,终日只能龟缩这台州城中,实在羞愧。”
谭纶忙摆手道:“你也是刚来,而且台州知府之位空缺,你还要兼顾着,这台州城内十几万军民的吃喝都要操心,你的难处南京都知道,不会怪罪。”
“有子理兄这话,弟心乃安。”
陆远收起戚继光的信,随后便邀请道:“事不宜迟,咱们尽快提审鲁发忠吧。”
“嗯,为兄也是正有此意。”
谭纶点头,随后便风风火火的开始安排。
也没用多少时间,府中刑房小吏便将那鲁发忠带了进来,陆远和谭纶分坐主副位,神情严肃。
谭纶位列主审,便主动拍了惊堂木。
“鲁发忠,今日本官有几个问题要问你,希望你如实答话。”
鲁发忠五十来岁,体态富余,此刻脚镣枷锁具身,面容憔悴,闻言回道。
“请两位堂官准许罪员去掉刑具,有什么问题,罪员一定坦白相待。”
谭纶看向陆远,后者微微点头:“到了这,也不怕他跑。”
“来人,给他去了刑具。”
两名衙差得令来做,去了枷锁的的鲁发忠放松不少,拱手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