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言道:“现在咱们的人一口咬死,货被人调了包,全然不知情。”
“嗯,老陈还是明事理的。”
范长安点点头:“只要咱们的人不开口,事情就还有回寰的余地,你这边想办法拖住这个申时行,先把案子拖在那里,我去找总会长。”
“好。”
两人达成默契立马开始分头行动,范长安这边直接找到了陆鸣汇报此事。
“你说什么?”
陆鸣此刻正悠哉的喝茶听曲,听说此事后先是一怔,随后便将自己手中的小把壶直接砸向范长安,后者哪里敢躲,挨了个结结实实,一身的茶水渍也不敢擦,任由茶水沿着袍摆淅淅沥沥的向下滴。
“你个混蛋玩意,干什么不好干走私。”
陆鸣起身怒骂,身后的管家很懂事的遣散戏班,不忘每人给上一笔封口费。
“走私就走私吧,你他妈的还能让抓个现行,你是白痴还是废物啊。”
“总会长,属下知错,可属下这么做也是为了咱们南印度商会的大业尽快推动啊。”
“现在好了,推个屁推!”
陆鸣抬起脚便将范长安踹倒在地,指着其鼻子骂道:“你就快进矿区推矿车进行改造了!”
范长安跪在地上垂首不言。
“自己的屁股自己擦,老子没那个功夫给你擦屁股。”
陆鸣冷声道:“记着用好一点的手纸,别他妈抠破了弄一手屎。”
自己人,打也打得骂也骂得,但该保的时候还是会保。
范长安明白了陆鸣的意思,立马保证道。
“您放心,属下明白怎么做。”
“还有这个申时行。”陆鸣气呼呼的坐下:“他学谁不好学海瑞?揣着明白装糊涂,在这里跟谁演青天大老爷呢,还有,他一个状元公,南京城不待,跑来广州,还是海关缉私局,吏部是怎么想的。”
范长安立马言道:“总会长,您的意思是说,这个申时行背后有人,是他背后的人要搞咱们?”
说完之后自己又觉得不对劲。
“可吏部尚书茅大人是咱们自己人啊。”
“自己人就不斗了?”陆鸣没好气说道:“要说自己人,全朝廷都是我大哥一手提拔栽培出来的,都是自己人,还不是山头林立,各自抱团,狗娘养的,这件事没那么简单。”
范长安也是聪明,他用怀疑的口吻开口。
“您的意思是,有些人眼红咱们独占了整个印度,迫切的想要分一杯羹,可是咱们不愿意,所以他们才这么搞,目的不是为了拖咱们后腿,而是为他们自己争取利益。”
“党内有党啊。”
陆鸣心烦意乱的挥手:“我们是商人不搞政治,但是不能不懂政治,我早就和大哥说过,就算他搞国宪不当皇帝,实际上也成了皇帝,他的臣子不可能全部一条心都按照他的安排去做事,是人都有私心,都在这俗世中争权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