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一旁的立着的贤妃嗤笑一声,嘴角翘起嘲讽道:“妾通过此诗,瞧见一位恣情纵饮,洒脱率性之人,”
他目光落在施妍澪身上,满脸不屑:“这般女子能做出这般诗?妾是不会信的。”
淑妃同样冷笑一声,脸色微阴沉:“陛下,这施妍澪曾经作的另一首诗词,名叫《浣溪沙》妾有读过,与今日所作的,完全是两个人的文风,今日这诗……恐怕不是她所作吧……”
周尧颇有些意外的看向他们,这便是文人与文人之间的惺惺相惜吗?
终于有长脑子的人出现了!而不是为了捧而捧。
其中一个世家子弟离他们较近,听见这句话,不满的道:“你们是何人?施姑娘的诗岂容尔等置喙!”
说着不满的看了他们一眼,低头和身旁的好友似是说着这件事。
文津沅带着怒容望过来,看清楚来人,心脏漏了一拍,连忙跪下:“参见陛下,拜见娘娘。”
心里不禁暗自庆幸自己没有出言不逊。
身旁的学子也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乌泱泱的开始下跪。
萧昭仪不光请了戏班子入宫,甚至为了热闹,请了疏桐书院的学子进宫热闹热闹,所以这些人不认识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
周尧神色严肃的走过去,拿起诗看了看,睨了一眼跪下的施妍澪,半晌啧了一声道:“诗不错,就是字差了点。”
跟得了帕金森似的。
淑妃看着纸上的字,失笑道:“陛下,此字尚不及妾五岁之时。”
是真丑。
周尧一脸讳莫如深的模样,声音略沉:“起来吧。”
文津沅起身之后,狠狠瞪了一眼方才告状的男人。
丫的,差点得罪了陛下。
周尧拿起一旁的笔,丝毫不入眼般的将诗随手放在一边。
贤妃瞧见她拿笔,感兴趣问道:“陛下这是画竹吗?”
周尧笔下不停道:“竹乃四君子之一,有的人有君子之风,有的人,只有小人之风。”
没错,就是阴阳怪气。
几人对视一笑,都从彼此的眼里看到戏谑之色。
好嘛,陛下这是指桑骂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