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刚刚我去找季淮之,保安一直和他们通着电话,婆婆都听到了,包括季淮之骂我,诬陷我。
我沉默着不知怎么解释我没有雇人撞沈澜枫,
「我相信你。
」
就这一句话让我泪流满脸,原来这就是被人信任的感觉。
她还在絮絮叨叨说着什么,但是声音越来越小,我只能靠近她的嘴边,
「他就是个***,你值得更好的。
」
「小夏,大胆地往前走吧……」
她缓缓闭上了眼睛,气若游丝,我不停地晃着她的肩膀,眼泪像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擦不完。
「别睡啊……妈……」
她的体温越来越低,我紧紧抱着她,试图将体温传递给她。
好像久到过了一个世纪我们才到了医院,医生只是掀开婆婆的眼皮看了一眼,便摇着头说太晚了。
我无力地倚在医院门口,抱头痛哭,脑海里全是这些年与婆婆的朝夕相处。
小老太婆会做很多好吃的菜,几乎没让我下过厨,会给我买我没舍得买的小裙子,虽然她不理解,但是只要我喜欢就好。
我是个孤儿,这是第一次从一个长辈身上感受到爱,她不嫌弃我的出身,而是抱着我心疼地说你走到现在一定受了很多苦。
甚至我一直不和季淮之***,也有原因是我真的把婆婆当妈看了,不舍得这个世上唯一爱我的人。
保安小哥把我扶起来,我们都沉默着,比***为力更痛苦的是原本可以。
哭过后我给婆婆预约了火化,老一辈人喜欢尘归尘土归土,所以总喜欢土葬。
可婆婆在听过我的理论后也选择了火葬,她没看过海所以希望死后能和海洋融为一体。
捧着骨灰盒回家的路上,我猛然想起医生说死者生前大概是有很大的情绪波动才会导致脑出血,可婆婆能有什么烦心事呢。
正想着,身边突然有人指向我,大喊了句就是她,我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人狠狠甩了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