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痛苦,“我想吐。”
三十年没人这么叫过他了。
“咦,怀上了啊?”
“臭丫头,”他笑骂一声,拧了一下她的腮肉,“诚心气我。”
她笑吟吟的:“哪儿有。以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那以后我就可以说我对象可厉害了。说不定还能期待有一天我能庆祝咱家有个将军?”
他按捺着小得意得便宜卖乖:“什么叫期待有一天,会让你等很久吗?”
她轻哂一声:“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就说说,”陈承平还是很忌讳立fg的,想了想,“那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
“我给自己什么压力?”
他笑:“不用练那么拼。”
远离家国,于是平时嫌弃得要死的春晚也成了香饽饽,毕竟是用卫星流量看的,不看心疼。
干部们这最后一岗站到春晚结束,而等陈承平终于把自己洗干净翻进宁昭同的房间,她已经睡得很熟了。
他实在没什么睡意,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端起她的盆,准备帮她把衣服洗了。
她最近练得勤,人又好洁,一天能洗好几次澡,一洗就换衣服。好在带得不少,一式的速干t恤三四件,窗口基本时时刻刻都挂着,不缺换的。
不过这女人怎么连汗味儿都跟男的不一样,没那么冲,甚至还有点儿香。
他克制住自己的变态冲动,老老实实搓干净挂上,然后洗手脱鞋上床抱住她。她迷迷糊糊地叫了他一声,他低声应了,她便轻车熟路地找到他的胸,把脸靠了上去。
沉缓的心跳响在耳畔,她逐渐沉入更深的梦境。
“臣今示于王,乃出四十万,归四十万的万全之策。若计出得楚,臣求秦国上卿之位相待。”
“人恒过,然后能改……人恒过,然,后能改。”
“公子,当世不缺霸者,只少仁心。”
“若王为孝公,杀商鞅否?”
“告燕太子勿起杀策,即来咸阳寻我,共谋大计。”
……
旧梦扰扰,一夜到明。
第二天宁昭同醒得特别早,醒了就坐在旁边盯着他的脸,盯了十来分钟,连个眼都没错。
窗边已经隐有曙色了,一点光慢慢映入眼睛里,她蓦地回神,移开目光,眨了眨酸痛的双眼。
薄被挂在他的腰上,宽松的大裤衩子里也不知道穿没穿内裤,高高地顶起来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