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天天生气,这可不行,”她搂着他的脖子,黏黏糊糊地蹭了他一下,“来,让姐姐好好开解开解。”
……姐姐?
已向丹霞生浅晕,故将清露作芳尘。
早餐时分,宁昭同拨弄了一下盘子边上的玉兰花花瓣:“说好的玉兰花馔呢?”
“那是太师的绝活,我就不抢风头了,”薛预泽把牛奶端上来,含笑,“北京水土不好,还是少拿这些东西入菜吧。”
也是,听说中南海的菜都是空运来北京的,因为本地食材重金属富集太严重了。
“这事儿你也听说了啊,你跟韩非关系怎么样?”
“还好,有时候会向太师问一些大卜的事。”
她把叉子按进玉米芯里:“楚织羽是不是很难伺候?”
“就是饮食上麻烦些,其他还好,”他顿了顿,“大卜是vegatarian?”
宁昭同摇头:“还真不是。他就是嘴挑,一点腥味儿就能吐出来,还吃不了精加工食品,吃个泡菜身上都能起疹子。”
薛预泽挺感兴趣的:“我听大卜说你们当年去东边游学过一年多时间,只有你跟他一起,应该只能骑马吧?他体力跟得上吗?”
“聊不少啊,”她喝了一口牛奶,“他马术挺好的,体力也不算太差。出门那段时间我可不惯着他,不吃我烤的兔子就自己啃草去。后来等他慢慢习惯了,我还给他硬塞过生鸽子。”
“?”
好狠。
想起那段经历,宁昭同也有点想笑:“别看他长得跟天仙儿似的就以为他吃穿住行都没人气儿,这人小心思可多了,其实心里啥都明白,就是爱装。”
他闻言,轻轻挑了一下眉:“宁老师不是吗?其实心里什么都明白。”
“说我装?”
“说你装傻!”他轻笑,“大卜对你的心意从来没隐瞒,你肯定一清二楚,但态度又那么暧昧,弄得大家心里都犯嘀咕。”
宁昭同不评价那句心里有数,笑眯眯地撑着半张脸:“你们犯什么嘀咕,那是我跟楚织羽的事儿。怎么,他太漂亮了你们有危机感?”
薛预泽失笑:“还真不是危机感。你就算真和大卜挑明在一起了,我估计他们也不会有太多意见。”
“那为什么犯嘀咕?”
“好奇。”
“好奇?”
“嗯,好奇。连太师都不清楚你和大卜间发生过什么,肯定想弄个清楚,”说到这里,他往回找补了一句,“那也不能说没有危机感,本质上应该还是在意在你心中的地位。”
宁昭同扑哧一声:“那你在不在意?”
薛预泽相当坦然:“当然在意啊,我嫉妒死了,恨不得帮你把手机里的男的全删了,明天就拉着你去领证。”
“嗯?包括男同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