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清楚详细,正正坐实了她方才的话。
这厢主仆俩还在争执不下,那厢崔玉蕊已是震惊得站不住脚,她扶着莲儿的手撑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咬牙吐出话,"快!去回春堂查,她说得究竟是不是真的!"
莲儿领了吩咐忙去查。
那回春堂的大夫起先是不肯说,耐不住莲儿连番两块小银锭子塞进手里,当即就松了口。
也不敢明说,怕林家寻霉头,只将昨儿开的两个药方子给了她。
莲儿拿着药方子去查。
一个龟龄露,一个桂附地黄丸,都是补肾助阳,治肾阳不足的药。
回来禀崔玉蕊,她当即跌坐在凳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竟是真的。"
她不能嫁林崇文。
一个不举没用的郎君,和守活寡有什么区别。
林崇文在府里也是着急得上火。
他近日春风得意,未免床上越发肆意孟浪些,又兼姜氏软语轻哄着,一来二往的,越发没度,是夜夜做新郎。
这日刚要脱衣上榻去,就觉头昏昏沉沉,一顿眩晕。
他当时不以为意。
等被姜氏缠着要胡来,却接连失利,总不得其法。
姜氏伸着光溜溜的腿踹他,满脸不高兴,"你今儿是怎么了是不是外头有相好的喂饱了你,就在这里来敷衍我"
林崇文"哎呦"一声,忙来哄她,"我只你一个都疼不及,哪里来的相好。"
但到底是折腾了许久,还是不行。
这般过了两日,姜氏眼见得脸子落下来,"你还说你没相好。"
她掩着帕哭,"定是瞒着我去外头勾搭了些不三不四的,不叫我知晓。我的命当真是苦,府里要进新人倒也罢了,现在连外头都有了姘头。你还养我在府里做甚么倒不如撒开手去,各自安生了。"
一连串的埋怨砸得林崇文晕头转向,哪里还会对她起疑。
再者他本就为着崔玉蕊进府的事觉得亏欠姜氏,如今一颗心也要叫她这般哭化了,忙搂进怀里来哄。
姜氏哭了好半晌,才抽抽噎噎止了泪,将信将疑,"你说你外头没人,真没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