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知道她刚进府就险些叫林云瑶一盏烛台毁了脸。
她只知道自己不争不抢什么都得不到。
她只知道这世道艰难,她得费尽心机,才能好好活下去。
白日里既承了谢昀的恩惠,夜里林莺娘便打扮得妖妖娆娆往客院来。
又是亲手做的芙蓉糕。
书房前青山先检查,欲言又止,到底什么都没说。
再进来,原来里头还有人在。
是谢子慎。
他向自家兄长请求,想先一步回金陵城。
案桌后的兄长头也未抬,疏远又冷漠,"此番出来赈灾你当是儿戏想来便来,想回便回"
他毫不留情驳回了谢子慎的话。
谢子慎心里委屈,面上也难平,"兄长一定要这样折辱于我吗"
他知道了过几日林莺娘随谢昀一道回金陵城的消息。
多讽刺。
昨日还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娶为妻的姑娘,转瞬成了自家兄长的房里人。
他忍不住不怨,忍不住不恨,脱口而出,"兄长明明知道,她是我心悦的姑娘,兄长怎么能如此……"
到底是少年心性一腔孤勇,换作寻常他是万万不敢对自家兄长如此造次。
谢昀终于抬眸来看他,"你心悦的姑娘"
他语气嘲讽又冷漠,"你能娶她"
"能!"
少年倔强仰着头。
谢昀缓缓靠坐在圈椅里,再问,"你母亲能同意你娶个七品官员之女为妻"
谢子慎仍旧扬着头,"我会让母亲同意的。"
他这话显然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