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疼的。
她当时生怕脚踝肿不起来,是下狠手往台阶上撞的,如今行动都处处不便,需要丫鬟们扶着。
林莺娘娇嗔着眼,"哪里不疼,现下还疼得紧呢!侯爷可真不知道怜惜我,这么久了不来看我。"
自她脚踝受伤后,谢昀便一连数日未曾来过。
林莺娘暗地里一边骂他,"当真混账,眼见我不能伺候了便来也不来瞧一下。"
她恼谢昀薄情寡义。
一边却自在逍遥。
没了谢昀在,这雾凇院里可不就是她当家做主,日子过得畅快恣意。
但谢昀回了雾凇院,她该伺候还是得伺候。
林莺娘有自知之明,也安分守己,这外室的职责,可不就是这个。
她乖巧极了,又是用这样似嗔含怨的眼来嗔他。
"我近日忙。"
又是这样的说辞,来敷衍她。
但是这回添了一句,"你若是在这里待无趣了,等你脚好了,也可出去逛逛。"
林莺娘听得这话眼眸一亮,"真的"
她来金陵城这么些时日,还是上回谢昀带她出去了一次,又是坐在马车里,什么热闹都没瞧见。
她和采雁两个,心向金陵城久矣。
谢昀点点头,又添一个条件,"你们不识路,若是要出去,便让长风跟着你们。"
说是跟着,实则是监督。
毕竟林莺娘有逃跑的先例在前,谢昀对她实是放不下来心。
"好!"
林莺娘应得雀跃。
只是长风知道这个消息脸色有些不好。
难为他了,上一回在三鹤山上被那两主仆合谋推下马车的场景还历历在目,眼下又让他跟着,他怕主仆俩什么时候将他卖了也未可知。
他的为难青山看在眼里,他想起林莺娘和采雁坑害人不偿命的手段,拍了拍长风的肩,沉重安慰他,"好自为之。"
长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