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底线被一次又一次践踏在脚底,活下去的标准也随之降低,怕是也没什么能让此刻的他轻易求死的事了吧?
江池渊总觉得,就算是他真的把时玖凛绑起来送给其他alpha轮,时玖凛也会咬着牙不出一点声。把所有眼泪都咽进肚子里,做完后再拍干身上的灰尘继续活下去。
他松了一口气,将电脑屏幕重重合住,推到一边。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后背不知什么时候起了一层薄汗。
时玖凛的脚腕被铁链掀破皮磨出血再结疤,疤被磨掉后再重新经历一遭,周而复始,直至那处生起一层薄茧。
有段时间他甚至不敢轻易下床,每走一步都像是在刀刃上磨,疼痛感直入骨髓。
但他现在不也还是习惯了么。
没什么不能忍受的,只要被逼到一定地步,所有自认为的底线都会一降再降,沦为笑柄。
江池渊快步走到时玖凛所在的房间,不知怎的竟有几分紧张。站在门口犹豫了一瞬,又觉着这点畏惧是着实有些莫名其妙,轻轻推开了门。
时玖凛听到门被推开的动静时猛的从床上坐起身,还以为自己又是触到了他哪根逆鳞,下意识向后挪了几寸。
却被江池渊猛的拽住,一把拥在怀里。
衣物上自带的香气很好闻,江池渊发丝在他脸上轻轻摩挲,泛起一股痒意。
江池渊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又无力松开,犹豫了很久,最后也只是轻飘飘道了句:“出去走走吗?”
他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但如果,他赌错了呢?
如果时玖凛真的毫不犹豫将锋芒刺入自己的心脏呢?
如果……
他不允许这个有如果的出现。
时玖凛只觉着莫名其妙。
这人又在犯什么病?
但他不敢表现出半分不满,只是僵直身子小心翼翼的询问江池渊:“您这是,什么意思?”
江池渊没回应,弯腰捡起地上那把匕首,学着时玖凛的模样在手中转了一圈,微笑着抱住时玖凛,拿刀尖轻轻抵住他的后背。
时玖凛身体僵硬,大气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