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要下床,手腕却被那人一把拽住。
他眯着眼睛,似笑非笑:“所以这是你给我的报酬?”
什么?
时玖凛大脑一片空白。
他只是想做些什么表明自己的态度,顺便讨好一下江池渊而已。
难道他的姿态放的还不够低吗?
时玖凛咬牙,试图为自己辩解:“我不是那个意思……”
他早就一无所有了,还哪有什么东西是值得付给江池渊当报酬的东西。
江池渊置若罔闻:“想表示感谢的话……”他将时玖凛拽过来,踹了踹他的膝盖示意他跪下,饶有兴趣抬手抚摸他的睫毛,另一只手却发了狠,把他的头按在自己小腹处,“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总是这样,能轻而易举把自己刚升起的那丝莫名其妙的感激彻底击碎。
反正他毫无人权。
时玖凛顺从的咬开拉链,抑制住干呕冲动卖力讨好江池渊。
心底的苦涩一点点堆积翻涌,从眼眶涌出,满脸泪痕。
他被呛的直咳嗽。
江池渊抹掉他唇角的白浊,这才下了赦免令:“滚吧。”
时玖凛应了一句,重新站起身,揉了揉自己跪到红肿的膝盖往浴室方向走。
每走一步,脚腕上的金属镣铐便跟着响一声。
悦耳的声响。
时玖凛狼狈至极,步伐都有些不稳,偏偏气势半分不减。
他甚至有些自负的想,江池渊也会为他诧异吧?
他一降再降的底线,一次又一次从崩溃中汲取生的希望,再重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继续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