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听家里的安排,尤其是张夫人的话。
果不其然,在看见十一时,张夫人问张贺年好端端又养什么狗,还养在家里,搞得到处都是臭味。
张贺年笑了,又不是您住。
张夫人没再多说,想起正事来,说:昨天你去松山了
您怎么找过来的张贺年反问张夫人。
先回答我。
那行,为什么拉上秦棠
秦棠张夫人脸色不大好看,警觉问道,她在你这
张贺年冷嗤一下,是啊,在我这里,还在我床上。
张夫人有一瞬间分辨不清他是说真的还是假的,太过坦荡,还直接,这也是她正担心的,就怕他们俩真搅和在一起,从北城那次回来,她就担心,少胡说八道,秦棠是个女孩子,还是你姐姐的继女,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张贺年点了根烟抽,说: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你昨晚真去松山了你去松山干什么张夫人不回答,坚持问他。
保密。
一听保密,张夫人没了立场再问,但还是不死心,说:你是不是见到秦棠了她和你说的
要不是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张贺年不否认,也不承认,态度模棱两可,说:我要是不去,还不知道原来您这么喜欢当媒婆。
媒婆这两个字还是有辱了张夫人的身份。
什么媒婆,再怎么说秦棠也不小了,操心自家人的婚事怎么了,哪里不合适,你的事我不也操心。
十一蹲在旁边哈拉着舌头,没有张贺年的指令,十一不会乱跑,就盯着张夫人看。
张夫人很不喜欢狗,被那么大一条狗盯着,浑身不舒服,她跟张贺年说:能不能把狗关起来那味道太大了,你闻不到
有味么,我怎么闻不到。
贺年。张夫人已经在生气的边缘了,夫人当久了,气场很强,她语重心长说,你一定要这种态度
张贺年招了招手,让十一上楼,十一乖乖听话,等十一走后,张贺年说:您要是真没事做,约几个夫人太太喝茶逛街,做慈善,别乱点鸳鸯谱,没劲。
你的我可以不点,但秦棠的我要点。张夫人摆出态度,说白了,她就是要断绝所有可能,有没有,都得‘点’。
张夫人换了个坐姿,我已经和秦学说过了,她父亲都没意见,你就不必操心,对了,秦棠还和秦学吵架闹离家出走,看不出来平时乖巧懂事的秦棠也有脾气,还不小,既然她不愿意住在家里,那就尽快嫁人。
你这个当小舅的不必担心,我会好好给秦棠选个好人家,何况已经有了人选,我看温家的温聿风就不错,人昨晚秦棠也见了,对他印象不错,到时候会安排他们见面,你这个做小舅的想来镇场子也可以,我欢迎。
张贺年冷硬的五官逐渐染上一丝微不可查的阴鸷,他弹了弹烟灰,她不是张家人,她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