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南书快速走到窗前,趴在窗框上向外张望。
窗外是黑茫茫的一片,偶然有风吹过,刮在脸上又冷又疼。
谢南书将窗户关上,刚转回身,就看到无心床边站着一个人影。
房内并未燃烛,一切光亮都由屋地中央的炭火盆提供。
炭火正燃得通红,映照得那人身影飘忽。
“你是谁?”
谢南书厉声喝道:“你要干什么?”
“来带你们兄弟二人离开此处。”
那人声音应是经过伪装,听起来不仅声调下沉,还带着微微的沙哑之音。
谢南书面色紧绷:“我们兄弟两个凭什么跟你走?你哪来的自信?”
那人哼笑一声,自怀中掏出一个像孩童玩耍用的小皮鼓,三指并拢,在皮鼓上“咚咚咚”地敲了几下。
随着皮鼓被敲响,谢南书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腑腔内仿佛有条虫子在蠕爬。
如果只是蠕爬还好办,可是伴随着“咚咚”鼓声,他的腑腔开始剧烈疼痛起来。
谢南书死死按住疼痛之处,弯下了腰。
“现在你知道我凭什么了吧?”那人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谢南书,如果你不跟我走,那我可以让你就地肠穿肚烂而死。”
谢南书疼得单膝跪在了地板上。
他抬起头,双眼狠厉地盯着那人:“你我什么仇什么怨?你竟然用这蛊虫如此害我!”
那人却不再和谢南书多话:“谢南书,你跟我走是不走?”
谢南书擦了下唇角处的血渍,咧嘴一笑,露出的牙齿都被血液染红:“你有种就直接让这蛊虫取了我性命!我倒要看看,若我死了,你怎么向你的主子交待?”
“你还真是愿意自讨苦吃。”
那人不再仅仅是示威,而是五指又敲又弹,让手中小皮鼓响得极其有节奏。
谢南书腑间蛊虫也变得兴奋不已,立即让谢南书疼得直接趴倒在地,吃尽了苦头。
可就算是这样,谢南书也没有叫出一声来。
他生生将想冲出口的呼疼声强压在咽喉间。
他疼得趴在地上起不了身,可他脑袋里想的却是无心。
他与闯入者都说完了这许多话,无心都没有起来,显然是无心现在意识不清,估计也是被那人用蛊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