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心中还有所求,他就尚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如此思虑,她又说:
“蓉儿,其实陆青迟这个人也挺可笑的。一边在我面前假意奉承,假装自己多深情,为了江虞兰可以忍辱负重。然而其实伤江虞兰最深的人也是他。明明是自己有所求,却很喜欢将自己伪装成一个受害者,他想要的无非就是权利,无非就是我手中的兵权。”
“所以他才会将江虞兰连夜送去清河镇,便是害怕江虞兰知晓他心中一切。然而我的人出现在身边,他害怕他心中若还有江虞兰,我便不会对她留情。”
“可其实我给过他选择的机会,我说如果他能放弃一切解甲归田我可以放他离开,但是他没有。在我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陆青迟的答案了。试问若他真的平凡,怎么会一跃成为将军。陆青迟,绝对不是我们所看到的那么简单。”
“这也是我选择他成为驸马的原因。”
“只有权利掌握在自己手上,才能玩弄这些人心。你不觉得,也挺有意思的吗?”
烛火下,长公主那张脸笑得张扬。
蓉儿打了个寒颤,连连称:“是。”
……
将军府。
清理完江虞兰的东西也是深夜,陆青迟手里拿着一个绣至一半的祈福香囊左右不肯烧。
“这是她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物品了,我答应过她的,来到这京城就要给她一场盛大的婚礼,却没想到答应她的没做到,还害她全尸都未曾留……”
张朝阳拍了拍他的肩膀:“将军,都过去了。”
火焰下,衬得陆青迟的容颜明明暗暗。
最后他将祈福香囊丢入火炉中,他攥紧了拳心,在心里暗暗发誓。
一定会给江虞兰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