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余生没有她,对他才是生不如死,倒不如就让他死在今天。
反正她也不爱他了,一了百了。
“你闭嘴!”
郑媗怒斥他,都什么时候了还来添乱!
她双手环上霍缙川的腰,像藤蔓一样依附着他,仿佛眼里心里只有他,嗓音温软。
“霍缙川,我没想跟他走,我记着我们的约定的,你相信我好不好?”
所以,放过他。
气氛就此僵滞,寒风刺骨。
霍缙川阴沉地盯着女人红肿的唇,上面还有干涸的血迹,眼不见为净地移开视线,落在她讨好示弱的脸上。
朔朔寒风冻红了雪白的面容。
是为了另一个男人。
他忍着怒气收起枪,掂起她的腰,俯身掐住那截细颈,裹挟着浓重的暴戾。
“这次我放他一马,再有下次,宝宝,你求饶也不好使了。”
这是第一次,有人能劝住他的杀心。
然后把郑媗夹在臂弯里,头也不回地坐上车,扬尘而去。
下属也打道回府。
独留纪遇深站在寒风里,整个人都快碎了,然后痴痴地笑出了声。
是他来自取其辱了。
司机面露不忍,“先生,您这次太冒失了,要是事先准备好,人一定能带走的。”
阿拉斯加是杜邦家族的地盘,没有万全的准备,谁来了都得脱一层皮。
先生不该如此沉不住气的。
男人失魂落魄地喃喃,“心都不在了,我要人有什么用……”
她不愿意跟他走。
越野车内,霍缙川把郑媗丢进去就坐在一旁没再管她,气压低到呼吸都困难。
这么久以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甩脸色。
他真的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