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沈南栀阴沉着脸,正在思考师伯白玲珑和马脸道士的事儿。
她总觉得,师伯不会无缘无故带走马脸道长,师伯是逃了,但为何一定要带走马脸道长?
除非……是为了给她清除障碍?
一想到这,她脸色一白,顿时想起师伯那番话。
她有卦术傍身,可以为澹台枭解忧。
之前马脸道长的作用不正是这个么?所以师伯是想给她留条后路?
一时间,沈南栀更是百感交集。
她与师伯的相逢,竟然这般匆匆,又留下诸多遗憾。
‘师伯的女儿死得那么惨,师伯都没有用卦术逆天改命,师伯的心得有多痛?师伯……认出我不是她女儿时,又该多悲痛……’沈南栀低着头,一直想着刚才师伯的种种。
忽然,她一下撞到了什么东西,被迫停了下来。
抬头看去,竟然是澹台枭。
她顿时拧眉:“你想干嘛?”
“找你聊聊合作的事。”说罢,澹台枭一把抓住她手腕,强行拽着她去了安静去处。
到了安静处,是一片旷野,四周空旷无人,也不会有人偷听得到。
澹台枭观察仔细后,这才问:“接下来本王问的任何一个问题,你都想好了回答。否则,咱们合作到此为止,而你的性命和自由,也到此为止。”
这话平静得很,却比没有温度更可怕。
沈南栀从他冷沉的凤眸看出了他是认真的,不由得后怕几分。
“第一个问题,你究竟是谁派来的人?”他声音冷透,凤眸狭促,一抹冷光直入沈南栀心头。
他通过今日之事,已经断定沈南栀绝不会是沈忠良派来潜伏在身边之人,否则沈忠良便不会拿白氏的性命逼她,她也不会一点银子都不给沈忠良留。
沈南栀知道他看不见,因此丝毫不掩饰脸上的紧张和猜忌,皱皱眉头想想澹台枭话里的意思,她还是不懂到底是什么意思。
只得老实说:“我就是我,没有谁派我去你身边。这件事我之前已经解释过了,信不信由你。”
“你若没撒谎,便是自己中蛊了都不知。既然你背后无人,那你体内为何会有蛊虫?”澹台枭直白挑明此事。
沈南栀眸色顿时闪过一抹惊慌,他怎么会知道蛊虫之事?
她的手指不自然动了动,被澹台枭一眼注意到,他无情道:“你慌了,手指动弹了,说罢,你体内的蛊虫是谁给你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