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雨一事十分顺利。
各地的灾情得到缓解,君子平大受赏识,顺理成章成为国师。
当天他就跟皇上索要圣旨,让皇上给我们赐婚。
婚期也很仓促,定在一个月之后。
皇上还打趣他,说他急不可耐,有失国师的风度。
君子平回皇上说:「此事还是早些尘埃落定为好,拖延太久,我怕微微小姐临时反悔,不肯再要我这个山间野物。」
皇上听出来他在暗讽柳如安的所作所为,没有接话。
柳如安退婚的时候,我命人把为他亲手缝制的嫁衣烧的一干二净。
眼下婚期紧迫,再亲手缝制出一样好的嫁衣,时间上肯定来不及。
但如果不亲手缝制,又怕君子平会觉得我对他不上心,一时拿不定主意。
君子平仿佛能猜出我的心思,遣人为我送来一身精致华丽的嫁衣,正合身。
另外,他还送来口信,希望我能亲手为他缝制腰带。
相比嫁衣,单单缝一条腰带要省时的多。
知道他是这么贴心的人,我心里再没有一丝一毫的不安。
距离大婚之日还有十天,不速之客突然大驾光临。
我亲手给华裳公主奉上茶水,她眼含嫌弃,摆摆手让我放下。
「不知殿下此番前来有何赐教?」
华裳的嘴角几乎都要撇到地下去,口中却说:「父皇说过,微微对本宫一片赤诚。本宫来自然是因为把你当做密友,特意来贺喜你的。」
她随手从头上拔下一支金钗,丢到我的脚边。
我默默捡起来:「多谢殿下赏赐。」
华裳挑眉:「本宫可没说这是赏你的,你擦干净,重新帮本宫戴好。」
「是。」
好奇怪。
我马上就要嫁做人妇,再也不会和柳如安有半点关系,就算要唱戏,也轮不到我上台。
我不明白华裳公主为何要羞辱我。
何况她做这些小动作伤的是皇家颜面,并不能损伤我分毫。
我的尊严没有那么容易受伤。
君子平捧着一个木盒走进来:「微微快看,我又给你添上一件新的聘礼。」
华裳看见他,立时起身,目光灼灼地望向他:「裳儿见过国师。」
君子平略点一点头,算是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