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宴噤声,他被宋恬希义正严词的呵斥镇住,其实他并非真心想离开国家队的,只不过是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却彻底触犯了对方的逆鳞。
宋恬希猛地推开他的纠缠,径自打开屋门放人进来。
宋添西抓着他的肩膀上下打量,除了脸色不好之外,别的什么伤痕都没有。
“我可以帮你报警。。。。。”
“报什么警,你也疯了?”宋恬希一把甩开他的手,“我就应该自己独自待在宿舍,不该跟你来散什么心的。”
抓起手机,一眼都未看坐在地上发僵的苏宴,头也不回走出酒店房间。
不能说情敌见面,非死即伤。
宋添西指了指一脸挫败的苏宴,“你们俩之间都从未真正地开始过,这样没皮没脸地纠缠人家,真是怪丢脸的。”
补刀道,“以后别来烦我们了,我和宋恬希已经互通心意,没有你这种自不量力的直男可以插足的地方。”
倾吐完不快,匆忙将宋恬希背来的东西收拾一下,急匆匆追着人去了。
只留下苏宴孑然一身。
苏宴猛地一捶地面,拳头间结痂的部分又重新挣裂,流出新的血滴。
放弃什么?!
凭什么放弃!
苏宴从地面站起,带着流血的手,也朝宋恬希离去的方向追去。
三个人前后的距离不到几公里。
宋恬希怪绝情的,从酒店出门之后什么东西都不打算要了,直接手机软件叫个车,擅自搭车返回了京大。
沿途他倒是没哭,竭力避免狼狈的脸上不满眼泪,只是苏宴的脸在他脑海里不停地扭曲放大,仿佛生锈的钝刀,在一丝丝切割着心脏的脉络。
他不要苏宴为自己放弃什么。
苏宴的话直击要害,简直是令他浅淡的痛苦火上浇油。
他何德何能,才去做那罪人?
宋恬希往宿舍楼走,遇见熟悉的男同学,一般只有女生与他熟络,会热情地扑上来搂他的脖子。
今天男生们倒是跟吃错药似的,主动跟他打招呼,问他感冒好点没?还说你妈来了。
宋恬希一脸莫挨老子的疏离,听见更加离谱的问候,直接心说,什么你妈我妈的,心情不好的时候连天王老子来了都得一边儿晾着。
结果他就看见了他妈。
玉波前天就来京大找过宋恬希了,先去的是舞蹈学院等人,遇见的同学都很官方说他感冒了。
玉波又到了宿舍楼底下等人,楼妈说宋恬希确实生病了,还特意请了三天的夜假,晚上在外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