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二天,她的高烧依旧没退。
医生被埃里克不客气地拽出来,战战兢兢地用听诊器给她苏芮检查了一遍之后,对着埃里克露出遗憾的表情。
“她已经不能再接受放血治疗了,她现在很虚弱,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于是乎,医生再次被埃里克塞进了柜子。
他端来一盆酸醋,用毛巾沾湿,替苏芮擦拭脸颊脖子和手臂。当他的手伸到苏芮的衣领时,她再也没有办法再保持沉默。
“我饿了,如果能有一碗热汤就好了。”
“你不要耍花样。”埃里克对她很不放心。
“我现在就是废人一个,你觉得我能耍什么花样。”
埃里克沉吟片刻,放下毛巾,转身出去。
苏芮靠着一股意志支撑,从**下来,打开衣柜的大门,费力地去解开医生手上的绳索。
她力气太小,绳结又很紧,苏芮花费了很大的力气,才帮医生的手脱困。
“他很快就会回来,你要尽快逃出去。”
话刚说完,苏芮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她用尽全身力气把柜门关上,自己则扑向床榻,造成从**摔下来的假象。
屋外的人听到动静,砰地一声推开房门。
“我要去盥洗室。”苏芮先声夺人,把手伸向埃里克,他不疑有他,放下热气腾腾的碗,将她抱起,送进盥洗室。
埃里克放下苏芮,准备离开,苏芮一把将他拉住。
“埃里克,你刚刚应该听到医生的话了,我会死,我想要在死之前见一见我的家人朋友,你让我回家吧。”
“不,你不会。”埃里克蹲下来,与苏芮平视,绿眸中深情款款,“死神也不能从我手中夺走你,我们会有美好的未来。”
说罢,他出了门。
苏芮则悄悄舒了口气,只希望她争取的时间,能够帮医生顺利逃出去。
盥洗室外没有动静,苏芮她从衣服上取下那根针,继续在身上那几个穴位上重新扎了一遍。等她从盥洗室出来,就看见埃里克面无表情地坐在大**,锃亮的皮鞋踩着一只箱子。
而屋内的柜子是打开的,地上还有一堆解开的绳子。
苏芮的心脏咯噔了一下,凉了半截,她不敢说话,沉默地等待埃里克发作。他并没有要求她解释,而是将一件宽大的大衣,将苏芮从头到脚包住。
苏芮浑身无力,任由他将自己抱起来,“我们要去哪儿?”
“等到了你就知道了。”说罢,埃里克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嗅瓶,放在苏芮鼻尖下。她没有力气憋气,只吸了一口,就慢慢失去意识。
再次醒来,已经是白天。很明显,埃里克已经把她转移到一个新的地址,似乎是在一间旅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