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夫人懵懵懂懂地握住她的手,没两下就被掰倒了。
“就你这力气,还想把你相公砸死?顶多断了根骨头,让他们开棺去吧。你家里有钱,田家不敢把你怎么样,砸这一下,或许还能把你砸出个自由身——前提是,你要与他们划清界限,把知道秘密的都说出来,这样我才能帮你的忙。”
“真的?”少夫人眼睛亮了。
半柱香后。
主屋一片死寂,禀报完的侍卫想溜,被叫住了。
楚青崖握着着腰间的象牙球,指节捏得发白,冷声道:“她真如此说?”
“属下不敢添油加醋。”
“她还干什么了?”
“然后夫人就离开了,走了好一段,丫鬟给她指方向,她说不用,记得来路。”
“谁要你报鸡毛蒜皮!”玄英看这个可怜的兄弟都快哭了,挥手让他赶紧走。
楚青崖掐了掐眉心,太阳穴突突地跳。
吹拉弹唱。
处处留情。
她怎么不说他夜夜笙歌、带着花魁上早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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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下一章我也救不你了,你老公骗人还编个假证据,你骗人全靠一张嘴
第章翻红浪
九月初四,死了二十多天的田安国在一片哭声中被挖了出来。
田氏的祖坟里,家丁刨着土,老太爷并两个儿子儿媳、少夫人跪在墓前,汗流浃背地吐露舞弊经过。
楚青崖派人拿纸笔记下,一边听供词,一边验这具腐烂发臭的尸体,验到一半,旁边没声儿了,转头见田家六个人都吓晕了过去。
但还是有所获。
他在田安国头顶上发现了四个小红点,皮肉都烂了,颜色还鲜艳如初。而此人的死因,并非背后受到重击,而是中毒,他推测是那妓女给他下的,交合时血脉贲张,加速了死亡,所以被误认为是马上风。
知情人死了,线索就断了,去百花楼查访,都说那妓女平日性格安稳,不像是会谋害顾主的。妓女的尸身被田家作为不祥之物烧成了灰,无从知晓她服的是哪种毒药,根据家丁的描述,可能是钩吻。
从百花楼回到府中,夜已三更。一钩月刺破云海,悬于中天,黛瓦盛着一片水波似的亮银,分不清是月色还是秋霜,静静地淌进屋内。
暖阁里的人睡得正沉。
楚青崖隔着帘子不动声色地看了一会儿,唤人备水,去浴房泡了小半个时辰,洗去一身尘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