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蓠哼哼唧唧地在他怀里闹起来,热乎乎的脸在他衣服上左右滚,“我就要去,我还要带阿芷去,她可想去读书了!”
她的嘴唇带着青盐的味道,贴上他的下巴,含混道:“我就要去。”
又往上亲他的脸颊,亲了好几下,黑眼睛水汪汪的,拉长嗓子叫:“夫君,我要去嘛……夫君,夫君……”
她越是这般讨好,他就越难受,偏过头不让她亲。她缩回他胸前,觉得很丢脸,嘤嘤地哭:“你骗人,你根本不喜欢我,还剪我的荷包……”
楚青崖生硬地把她搬到床上躺着,“江蓠,你别作!”
她拿手背挡住眼睛,还有恃无恐地念叨:“呜呜呜……夫君不喜欢我,我要去上吊……”
楚青崖指着门口:“你快去,迟了就要同我一起投畜生胎了。”
“我真去了喔。”她把手拿下来,望着他。
“去啊。”他抱臂倚在床头。
江蓠慢吞吞地坐起来,打了个哈欠,“你不要想我喔。”
“不想。”他淡道。
她从床上歪歪倒倒地挪下来,踩着鞋,一下就瘫在了地上,和蚯蚓似的拱着往前爬,爬了一段,突然掐住自己的脖子,大叫一声:
“啊!我中毒了!”
然后肚皮朝天躺在地上,“我已经死了,用不着上吊了。”
说完双目一闭,把舌头一吐。
楚青崖哭笑不得,“你怎么那么能演?喝醉了还能编出戏给我看,快点起来,地上凉。”
“死人是不会动的。”她闭着眼说。
“起来,要着凉了。”
她睁开一只眼睛,撒娇:“要夫君抱。”
“那你喜不喜欢夫君?”
她还是那一句:“要夫君抱嘛……”
楚青崖叹道:“我算服了你,看你明日酒醒了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