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露抿紧嘴唇:“阿芙,你柜子里那瓶药是什么,你不清楚吗?”
楚芙一顿,讷住了。
惠平露说:“你继父现在的案子已经重新审查了,肇事司机那边咬死了你继父在他车开过去之前就死了,你现在报警,那瓶老鼠药怎么解释?难道告诉警察你想过毒死你继父吗?”
楚芙一愣,慌了。
她连忙抓住惠平露的手摇着头道:“我没有,妈,我没有那么做。”
她是曾经恨过继父,看到惠平露皮肤下那一道又一道淤青,还有那些检查单上显示的软组织挫伤,医学鉴定上的二级伤痕,她不止一次动过念头,可最后还是被自己的理智压下去。
她不能因为一个人渣赔上自己的一生,所以那天晚上继父喝的醉醺醺的从赌场回来,她最终没有把老鼠药下到他喝的水里。
楚芙想到这些沉默起来。
她想对继父动手一直是个秘密,惠平露又怎么会知道……
楚芙心里想着,抬起头看向惠平露。
她疑惑不解的目光落到惠平露的眼里,楚芙皱着眉头问:“妈,你怎么会知道……”
惠平露拉起楚芙的手,缓声道:“你是我生的,你心里怎么想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楚芙再怎么成熟早慧,在惠平露眼里还是小孩。
小孩的心思怎么会不好懂呢?
以前是她没精力也没时间去懂,现在她有了精力有了时间,有些话却不好提起。
楚芙看着惠平露温和的目光,好似看到很久以前的惠平露。
她忽然涌起泪花,朝惠平露伸出手去:“妈——”
惠平露将楚芙抱在怀里,柔声道:“怎么了?怎么哭鼻子了?”
楚芙抱着惠平露摇了摇头,不说话。
惠平露见楚芙很依赖自己的样子,不禁感慨,这么依赖的楚芙她都有多少年没看到了,自从自己和她继父在一起之后,楚芙就越来越独立,甚至和她的沟通都很少。
惠平露心里想着,拍了拍楚芙的背道:“没关系小阿芙,就算天塌下来有我给你顶着,你继父的事已经过去了,从今往后我们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