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潮装好钱袋子,问道:“哥,你要去追那马车吗?”
宋既明点头,便要转身离开。
孟潮拉住他,又问道:“哥,要我跟你一起去吗?”
宋既明道“不用”,又再一次强调要他早点回家,才转身追了上去。
马车在上京的街道上走不快,宋既明的身手又好,既没有叫杨简的马车甩脱,又没有叫他发现,一路安安静静地紧随其后,直到他停在了一条静谧小巷中的一个院子后门口。
宋既明的眼睛一直警惕地盯着四周的环境,见小巷静谧,提前跃上屋檐,藏在了高大的树木之上,借茂密的树叶掩盖住自己的身形。
他动作极轻,连一只飞鸟都没有惊动,甚至连叶子的晃动都没有。
他眼睁睁看见杨简的马车停下,而后才侧目看向那院子里面。打开的窗户能看清里面的绣架和针线,有女子隐隐的笑声传来。
是一座绣坊。
宋既明这些年常在宫里,鲜少在上京城里转过,不清楚这座绣坊叫什么名字,此刻却隐隐地从心里浮现了一个想法。
杨简的马车静静地在那个门边不远处等候。
宋既明静静地坐在树干上等候。
不过多时,有另一辆小巧简朴的马车,从巷子另一边慢慢驶来。
宋既明看着那辆马车的车帘掀起,周鸣玉从车内探出身,拄着手杖走下来,待看见杨简的马车,便回头给同行之人说了两句话。
绣文和小章进了院子,周鸣玉一个人,娉娉袅袅地慢慢走向杨简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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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鸣玉踩着脚凳,刚刚一脚踏上车沿,就瞧见杨简坐在车内,微笑着向她伸手。
她扶着他的手进去,顺着他的力坐到了他身边。
周鸣玉颇有些无奈,道:“我们才分开多久,你怎么又来了?”
杨简似笑非笑,口中意有所指道:“我不老实,但现在看来,你也不老实。”
周鸣玉故意撒娇,往他怀里靠了靠,道:“我好冤枉啊。大人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民女头上扣罪名啊。”
杨简手上十分受用地温柔揽住了她,脸上却依然是那副表情,口中半分不饶人:“我不分青红皂白?你擅自出门,被我抓个先行,证据确凿,你还想抵赖?”
周鸣玉摇一摇他,道:“我出趟门,就是不老实?”
杨简便问道:“那你说说看,出门去哪儿了?”
周鸣玉眨了眨眼睛。
狗男人,怕不是还让人继续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