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她轻声唤他。
萧屹偏过头,没什么表情。
苏念杳试探着问:“殿下,您这次征战北羝,可有受伤?”
“手臂中了一箭。”
苏念杳想了想,“那箭上可有毒?”
“无毒。”
苏念杳不明白,既然新的伤口不致命,旧的伤口都已经结疤,他此时的身体没有异常,如此强健伟岸,看起来并不像有什么旧疾的样子,一年后怎么会那样严重消瘦,几近失明呢?
苏念杳狐疑地上下打量着摄政王。
萧屹岿然不动,任她打量。
苏念杳想来想去都不明白,试探着问:“殿下,您可有什么隐疾?”也许此时看不出来,但发作的时候就很要命?
萧屹:“……?”
骨节分明的手指捏在一起,发出“咔吧”一声轻响。
萧屹咬着后槽牙,一字一顿,“孤没有隐疾。”
苏念杳不太相信,试图劝他:“殿下,你要是有隐疾,就要早早寻医问药,不要越拖越严重,讳疾忌医可不好。”
萧屹气笑了。
天知道他是如何在中了药的情况下努力保持清醒,克制着汹涌的贪念,强迫自己要动作轻柔,这才避免伤到她。
事后,又借着打了董章给她送药。
担心她不会上药,他堂堂摄政王夜潜皇宫,偷偷地给她上药。
为了她,他做了多少荒唐事。
她竟然还要怀疑他有隐疾。
是他太过温和,还是她好了伤疤忘了疼?
萧屹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孤没有隐疾,苏姑娘放心。”
苏念杳:“……?”
她放什么心?他好不好跟她并无关系,她就是想提醒他一下早点注意身体,别等到发作了之后后悔莫及。
他这人好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