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爷还没用?”谢姮一副诧异模样。“那可真是不巧,我在外面吃过了。”
一口气,顿时哽在陈文远心里,但他笑意不变,“我也用过了,是怕夫人辛苦,没有好好吃饭。”
“我听母亲说,你今日在陶然居顶撞了她?夫人,你也知我父亲过世后,母亲心中难受,她毕竟是长辈,这么多年也不容易,你应当。。。。。。”
“婆母说我顶撞了她?”谢姮打断了他,“这话从何说起?”
“婆母找我吃饭,可我去时已是残羹剩饭,她说要教导我一个商女成为合格的高门宗妇,我亦是虚心受教,只是她张口让我从嫁妆里拿出二十万两银子,这。。。。。。”
“二十万两?”陈文远皱起眉来。
“是啊,我今日才知,原来要做好高门宗妇得用媳妇的嫁妆,夫君,咱们成婚之前你怎么没跟我说过?”
“若那时知晓,我就不让父母给我陪嫁那么多的庄子跟店铺了,直接换成银子多好?”
“现在别说让我拿出二十万两,两千两我都没有,恐怕得等我查完帐后,卖出一些产业才行,只是那样一来,我娘家必然会知晓,没准京都里的那些高门也都会知道。。。。。。”
谢姮当然不可能卖自己的陪嫁来填补伯府,陈文远也丢不起这个人。
“夫人,是我误会你了,这件事我去跟母亲说,你的那些陪嫁,万不可乱动。”
陈文远果然开口,他今晚本想动用姜雁行身上东西跟她要钱,如今却是不好开口了。
两千两银子,都不够那些人塞牙缝的!
看来得再出府一趟!
看着陈文远离开,谢姮招手找来一旁的佩兰,低声嘱咐几句。
大约一刻钟,佩兰从屋外回来。
得知陈文远离开伯府,谢姮有些讶然,她可以确定他绝不是为了公务出府。
靠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她忽然想到些什么,不由得坐直了身体。
*
京都内分为四城,皇城位于中心,勋贵世家大都住在南城,官宦人家则在东城。
身穿锦缎的小丫鬟从宅院后门探出头来,满含期待地向巷子口看去。
一辆马车由远及近,才刚停稳,她便迫不及待地上前,压低声音,“伯爷,您来了。”
陈文远从马车里下来,笑意温柔,令小丫鬟止不住面红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