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出门时多穿点,仔细着凉,也别太辛苦了,早些回来。”
他笑着嘱咐一声,与谢姮在通往陶然居的小路前分开。
——
陶然居内。
谢姮进到屋中,陈老夫人与陈文馨坐在桌前,看样子已经吃得差不多了。
陈文馨打量着谢姮,见她穿戴的首饰,随便拿出一件,就足够她前几日在永昌侯府办的花会上风光。
不由得搅紧手中的帕子,露出妒恨神色,“张嬷嬷都回来半天了,你竟才来,可真是好大的派头!”
陈老夫人别过头去,眼中闪过鄙夷。
她素来瞧不上谢姮这副模样,一身的铜臭味,如何配得上他们伯府的身份!
想到儿子的嘱托,陈老夫人语气淡淡,“晚些就晚些吧,谢氏,你过来服侍我净手。”
她背后就站着伺候的丫鬟,却偏要喊谢姮来伺候。
前世就总是如此,分明伯府处处都得仰仗着她,可老夫人每每喊她过来,却总想给她立规矩。
这辈子,她可不会继续当这个冤大头!
压下心头的讽意,谢姮挑了把椅子坐下,“我染了风寒,未免过了病气给老夫人,就不上前了,有事快说。”
“谢氏,你这是什么态度,你怎敢跟母亲如此说话?”陈文馨瞪着谢姮,脸上满是不悦。
“而且母亲还未发话,你安敢擅自坐下?到底是卑贱商女,竟然半分规矩都没有!你们谢家。。。。。。”
“啪!啪!”
“啊!”
谢姮的巴掌声跟陈文馨的尖叫声一同响起。
居高临下地看着被自己扇翻在地的陈文馨,谢姮面色阴冷,“说我可以,但不许你侮辱我们谢家!”
“谢氏,你放肆!”陈老夫人一拍桌子,怒声呵斥,“你给我跪下!”
“我为何要跪?”谢姮转脸看她,唇边勾起笑意,“既然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没规矩,那我就是没规矩了。”
“况且,陈文馨是做小姑的,却不敬我这长嫂。。。。。。皆言长嫂如母,我总得替婆母教教她规矩。”
谢姮笑意更深,她故意的。
只有公婆不在了,才会长嫂如母。
“贱人,你竟然敢咒我母亲!”陈文馨双颊红肿,“我要告诉兄长,让他休了你!”
她的话,似乎吓住了谢姮,她伸手将陈文馨从地上扶起。
就在陈文馨暗自得意时,肩膀被谢姮扣住,推着她往门外走。
她错愕地转头,只见谢姮面上似笑非笑,讥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