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
“朕的孩子,没了外祖父,还会有朕这个父皇和他的舅舅去疼爱保护。”
李辰烨这话说得认真,我一时间倒不知道该怎么接了。
“丞相的事我会快速解决,后日,朕让佑安来看看你。”
后天晌午,果真看见绿桐欢喜跑来,身后跟了位芝兰玉树的公子。
“皇上特许臣来探望妹妹。”兄长笑得温润,叫宫人把贺礼抬进宫,又单独拎个匣子进来。
我让紫苏把礼物收到库房,清退了宫人。
兄长坐下,斟了两杯茶。
“若荣国公今年能顺利扫清边疆残军,大概明年这会,月瑶就能用将军夫人的身份回京城了。”
“长姐竟已成婚了?”我有些吃惊。
“荣国公是于谢景的祖父,这场婚礼是他亲自认可的,月瑶该是猜到你替她入宫,这场婚事未曾声张。”
我揪着帕子听他说这些,心中的喜悦久久未散,他早与父亲不合,如今自立门府,官场通顺,长姐也得偿所愿,如此我也放心了。
他看着我,眼里似乎想说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你在宫中要多注意。”我轻点头,突然想到,如今我们兄妹三人只剩他一人落单。
“兄长可有心仪的女子吗。”
他的手抖了抖,茶水差点洒了出来,最后轻轻叹了口气。
“这匣子你记得替我给张才人。”
兄长和张远徽的事,还是我从绿桐那打听出的,方才知道,原来她和兄长曾相互爱慕,但丞相拆散了二人,张远徽才被继母送入宫。
世人常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丞相造的孽太多,也难怪子女个个都心离。
我怀胎的第二月丞相被言官弹劾曾与叛党勾结。一时间,又被爆出他贪图军款,为燕王旧党在各州的根据点筹款。
证据确凿,准备抓捕那日,他却不见了人。
我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皇上震怒,下旨严查,前朝后宫一体,连我也被关了禁足,不得探望。
到了夜里,我窗户里又闪进来一个人。
“月瑶,没有你陪着,朕睡不着。”
他站在窗边,一张棱角分明的脸,让人移不开眼。
果然,这世间上的祸水不只有女人,男人也可以。
我无奈地拍了拍床外侧。
李辰烨把我头发挪在另一边,将我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