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君澜,苏毅,你们好样的,居然敢爬树掏鸟窝!”
少年燕绥之目光沉沉的望着两姐弟,他手中捧着的那本书被他重重往地上一抛,抬手指着两人:“你们两个,还不快给我下来。”
两姐弟心中一顿:完了大蛋了,连书都丢了。
这回可是他住他们府上以来,气得最狠的一次!
这位世子爷平素里最珍惜的就是他的书本了。
今儿连书本都气得扔了,可想而知这怒火怕是会将他们“烧”得头发都要没了吧?
一炷香后,苏将军府的祠堂中,同病相怜的两姐弟又被罚跪了。
祠堂外头,是燕绥之朗朗上口的读书声:
“不学礼,无以立。”
“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
“君子不重则不威,学则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德之不修,学之不讲,闻义不能徙,不善不能改,是吾忧也。”
祠堂内的两姐弟捂着耳朵,内心在嘶吼:救命啊,阿爹,阿娘,我们再也不敢皮了,别让那位天天之乎者也,子曰挂在嘴边的大哥来折磨我们啊。
当年燕绥之在风雅城住了大半年,两姐弟也受了三四个月的精神折磨。
后来,只要一犯错,两姐弟便如现在这样,一个凶巴巴的叫他闭嘴,一个可怜兮兮的求饶。
“好了好了,绥之哥哥,我们错了,您千万别文绉绉的给我们说典故啊。”苏毅朝底下的燕绥之双手合十,拜了拜。
苏君澜漂亮的狐狸眼里却有些警告的意味,仿佛在说:这位书生,你要是敢之乎者也,我就刀你!
燕绥之被两姐弟弄得哭笑不得,最后只得道:“下不为例,注意点。”
苏毅点头如蒜,“嗯嗯嗯,我下次保证注意。”
苏君澜撇撇嘴,不再说话,只用那双含情的狐狸眼直勾勾的望着他。
从未见过如此气势迫人的他,竟让她有几分心惊,心跳也不知漏了几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