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书这些年,也见过自以为侠义的,但不过萍水相逢,就敢劫狱救自己的,还是头一次见到。
心中也不由感慨。
刘文鹏那样的狗官,居然有个这么好的儿子?
“呼!”
望着马车远去,刘清卿松了口气,戴上面罩正要离去,就听得一声叹息在身后响起。
“谁?!”
刘清卿心头一跳,拔剑在手,就见得一袭常服的刘文鹏缓步自城墙上走下来。
他的身后,几个守城士兵面色如土。
“父,父亲。”
刘清卿心头‘咯噔’一声。
“你啊……”
看着黑衣蒙面的儿子,刘文鹏长叹一口气:
“刘清卿,你要何时才长得大?”
“父亲。”
刘清卿咬着牙。
“救人的滋味如何?”
刘文鹏倒背着手,淡淡的问道。
“好!极好!”
刘清卿扯下面罩,昂着头回应:“总比你夜不能寐,整日算计来算计去要好的太多了!”
“好。”
刘文鹏不喜不怒,转而看向身后的几个兵卒:
“私放人犯,该当何罪?”
“噗通!”
几个兵卒身子一软,疯狂磕头,连叫饶命。
“这是死罪。”
刘文鹏望向儿子,语气平淡:
“不只开门的兵卒、送饭的老宋、开门的狱卒、驾车的衙役……”
说到此处,刘文鹏微微一顿,也不看磕头如捣蒜的几个兵卒,俯瞰自己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