倏然,大步回去军营,一息,一匹黝黑良驹自军营出,向琅京打马来,苏寒后面跟上。
……
苏娆进屋,一盏温水,先缓了嗓中炙热冒烟之感。
云霁坐与榻椅间,眼上那条月色蒙缎一如往昔,面朝苏娆似是看着她,嘴角淡淡温润。
“先活动一下筋骨,再坐下休息。”
不用云霁提醒苏娆也知道,刚做完剧烈运动后不能立马就坐下休息,以免筋骨抽搐难受。
“好。”
本要点头,见云霁脸上蒙缎,苏娆又一声应。
她总是会无意识的忘记云霁他眼盲看不见。
或许是云霁他实在太不像一个眼盲之人了。
放下杯盏,走动着活动活动筋骨,眼见云霁手摸过桌上杯盏准确拿起月砂壶,苏娆开口说她来的话蓦然卡住,走动的脚步也顿住。
眉梢微动。
“怎么了?”
云霁似是察觉苏娆停下来,放下月砂壶转头。
“云霁,你…”
苏娆开口,可话到嘴边又顿住。
“没什么,就是让你小心别烫着。”
苏娆没问出口,可云霁似乎已知晓,嘴角淡淡含笑。
一口抿茶,道:“你是否想问我其实看得见。”
如此话,苏娆脚步再次顿。
这人果真心思细腻的可怕。
细思极恐。
“抱歉,只因你给我的感觉实在与正常人无疑。”
云霁淡淡摇头,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