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不知。
“云霁,我要回家。”手中信笺捏出些许褶皱,“天谷关郡雪灾,天险谷道被堵寸步难行,皇上定会被派遣二哥带兵去天险谷道开路…”
“你要做什么便去做,我说过不会限制你的自由。”
云霁面朝向苏娆,淡淡温润。
苏娆眸光一瞬闪动,“我,可能需要你帮我掩饰…”
“皇伯父有旨,苏小姐在云王府受我教导,未曾学好前不会让其离开,直至我满意为止。”
云霁偏回头不再朝向苏娆这个方向,向云风伸出手。
云风将信笺抚平递给他。
明明看不见,可云霁却依旧做着正常人都做之事。
“多谢。”
苏娆转身走了。
走至揽月屏风处,脚步又顿住,不知为何,转头看了一眼。
榻椅上的月华身影,那双修长玉手仔细认真的抚摸过桌上信笺,低垂着头做着一个正常人看信的举动,告诉着每一个人,他虽眼盲,可他心明,他可以做到和正常人完全一样。
乌黑似绸缎的墨发月华缎带所系,一缕垂落身前,眼上白色蒙缎后缀飘动,相得益彰。
“云霁,你不问我去做什么吗?”
苏娆突兀问出这句。
云霁的这颗心,比干七窍上有余足,她刚刚那反应虽很快用话掩饰,可她总觉得他发觉了。
发觉了她刚刚那急促的反应不是因为二哥。
“苏家有女,女儿身,却生了一颗男儿心,不想拘泥于后宅,云霁并非恪守成规之人。”
清明通透的话。
苏娆蓦然一声笑,走了。
“云霁,你太过可怕,好在二哥与你是好友。”
艳红身影消失。
“可怕吗?”
云霁再次偏转头,朝向门边,一语咕哝声:
“我只是比旁人想的多一些,比旁人多出来了一颗心,也比旁人对你多了解一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