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府的男子,数她的男人妾室多。
一到家族欢宴就有人夸她能干贤惠。
“贤惠”二字简直就像当众打她的脸。
她的心,大概就是那时慢慢变黑的吧。
恶意扎入心底,一点点被嫉妒、悔恨、怨怼滋养,终是开出了恶之花。
她仍是那个为薛府前途着想的二夫人。
先她之前进门的几个妾里,有一个早早生了儿子。
见她便有些许硬气,腰杆挺得太直了。
那幼子活到三岁,在她怀第一个儿子时,失足落水溺毙。
那妾室一夜之间白了头,被她寻个错处撵出了府。
夫君只说了句,“安置好她。”
这个薄情的男人,给了她做恶的便利和空间。
在她有孕的同时,还有个妾室也怀了孩子。
四个月胎像刚稳固,与二爷行房就流产,再也没了生育的能力。
二夫人宽慰了这可怜女子,赏她许多滋补药品,将她的住处调到偏僻之地。
还有个妾室,被她赏了碗绝子汤。
她私下找到这个小妾告诉对方,“二爷是个薄情郎,你靠他想在府里活到老,怕是不能,你只能靠我,喝下这碗汤,我养你一辈子。”
那女子眼见着一个又一个妾室的悲惨下场,以为只要顺从主母,就能苟活。
她喝了绝子汤。
得了二爷三年专宠,之后便没了兴趣,丢在一旁。
送到她房里的东西越来越少。
日日要听下人们嘲讽白眼。
月钱总是忘了她那一份。
终于在一个冷雨夜,她悬梁自尽。
解决完所有妾室和她们的儿子,她心头舒缓了一些。
她嫁过来就为把薛家掌控在手,那便牢牢抓住这一点。
二爷一心在外头的事业上,家里的事睁只眼闭只眼。
妻子这么能生,又将家务管得井井有条。
薛氏是大族,连族长都夸赞二媳妇做事利落得体,是个好主妇。
自己父母也都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