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拒绝让一个风尘女子进薛府,还告诉账房,大房的开支只能我取,别人领钱一律不给。
账单放在灯下,二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了。
上面明晃晃的三万的欠款,现在账银两讫。
三万!
他不但拿走我的感情,还要花光家里的银子。
我想哭又想笑,为自己不值,为这个软弱的、多情的、薄情的男人恶心。
他越这般下贱,我越为往日的柔情蜜意悔恨。
我怎么这样浅薄,看不穿那清俊皮囊下单薄如纸的情份,那脆弱易折的心。
我看着账单笑了起来,笑着笑着就流下泪。
最最可笑的不是我与一个不堪的男人结了亲,做了夫妻,要相守一生。
而是,当你发现枕边人是负心人时,几乎没有改正错误的机会。
一误就是终生。
我枯坐至深夜,镜子中的自己鲜明不再。
我还活着,却已经死了。
……
杏子看得咬牙切齿,气得直拍桌子,为姑姑的遭遇不值,为女子相似的境遇愤懑不已。
素夏不敢读,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杏子便缓缓同她讲——大伯父变心,爱上一个歌女。
只讲事情,不讲姑姑信中的感受。
“凭他,也配用爱这个字?”素夏不屑一笑,“他那点感情和发情的公狗差不多,被他喜欢真让人恶心。”
两人都为信里那个女子心疼,哪怕她不是姑姑。
……
花婵娟。
薛二夫人的闺名,现在薛家唯一真正的掌家人。
这掌家权来得不容易,也容易。
她的对手不堪一击。
或说,她抓住了对手最虚弱的时候,没给对方喘息的机会。
现在她十分庆幸,当初自己的果决。
孙成天的逃走十分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