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割肉饲虎,他尝过你的骨血不会感激你,只会惦记上你。
她说得平静,实心实意把血淋淋的现实展现给仙娘。
对于这种从小见识人性恶毒,世道艰难,之后又被男人追捧的女人来说,内心定然没有安全感。
仙娘入薛府有些时日,大公子的德性,怎么待自己发妻,她都看到眼里。
瞬间就拿了主意一文钱也不拿给大公子。
他要没脸没皮强迫大嫂开库房当东西,就另一说了。
想来他没这个胆子。
仙娘错估了他恶毒的程度,他的确没胆在家人面前亮出自己最不堪的那一面,他还要脸皮。
可是,仙娘算不得家人,她没见光呀。
大公子同她要钱,她说自己已有了身孕,需过了明路,那她的钱就是大公子的钱。
仙娘也在为自己打算,她需要一个大户人家哪怕是小妾的身份。
这个身份可以给她提供很大的安全保障。
大公子同她大吵一架,因为他不敢去挑明这层关系,他不敢把自己真实的不堪模样完全暴露在家族面前——
他就是薛家最不成器的东西。
“那么大哥究竟输了多少钱?需要这般为难?”花二夫人问道。
大哥为难地说,“倒也不是很大的数目,八千两而已。”
花二夫人惊讶地笑了,“大哥!八千两不是小数目?请问大哥一年俸禄几何?一品京官一年俸禄又有多少?”
大公子恼羞成怒,“花婵娟,你要帮就帮,不帮拉倒,嘲讽于我有什么意思!”
花二夫人犹豫一下,低下眼皮轻声道,“倒也不是不能帮你还上这笔银钱。”
……
大公子眼睛亮了,他低声下气,同只巴狗儿似的哀求,“弟妹,你帮我一把,过了这个难关,我发誓再不沾赌。”
“那你与我合作,我们才能一起做成此事,大哥爱赌不赌和母亲说去,我可管不着。”
花二夫人垂眸,眼底闪过一丝不屑。
赌狗的话没一个字可以相信。
她同大公子低语几句,大公子疑惑地问,“只需如此?”
二夫人心中对他的不屑更重一层,他竟看不透自己想做什么。
当日晚间,大公子让丫头请妻子过去一趟,说有事商量,是关于她求着出府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