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满京城都知道幼弟在高中又丧母后大喜大悲患上了一种时而清醒,时而疯癫的癔症。
我在外头抹着眼泪哭着可怜,背后却吩咐人务必将他送回老宅严加看管。
他既然不想要安生日子,那就别怪我不给他好过了。
至于陆成敬,我有意再放纵他一段日子。
等几个孩子一生,抱到我跟前来养后,他也彻底没有了价值。
他身边的女人们,愿意留下的我在僻静处给她们安排了个院子。
若是不愿意留下的我就将卖身契送还,送她们出府。
一时之间,氛围一片和谐。
等伯府再次挂起白幡的时候,我成了这座偌大府邸的唯一主人。
无数人来劝我:“你还年轻,一辈子耗在这里头不值当,不如把这一切都留给陆成明算了。”
我笑着直接婉拒了:“母亲从前比我还要苦上几分,可母亲都如此勇敢坚毅,我是她亲口所求,怎么能临阵脱逃呢?”
“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母亲教会我的。”
“我相信母亲会在天上看着我们,继承她的信念,将伯府打理的欣欣向荣。”
许多年后,我也成了老夫人。
坐在高堂上,人人都来拜我。
有媳妇好奇问我:“母亲,这许多年中您可有孤单寂寞时吗?可曾……后悔过?”
我凝视着她年轻俏丽的容颜,仿佛看到了当年的自己:“孤单有,寂寞有。却唯独不悔,因为现在的一切我很满意。”
“人总要学会知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