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放暑假,两个大人根本不怎么管小孩,直到江童好起来都没人发现她受伤过。
江童情不自禁地站起来跳动了两下,如今一切正常,健健康康。
回忆这些事着实不太愉快,江童坐了会准备离开。
但她看见了一群白色练功服的老年人在喷泉旁的榕树下练起了太极。
她想到了体育课现在学的也是太极,于是她也悄悄地跟着练起来。
她发现后面还有几个年轻人,大家互相装作没看见,又忍不住笑起来。
当江童跟着他们起势,身体自然直立,两臂下垂,两眼平视前方,她感觉到自己的精神在变集中,浮躁不安的心也开始静下来,呼吸渐渐与动作同步,不知不觉跟着练完了一整套拳。
她有点微微出汗,但是身心都得到了放松。
苏嘉淮,生病就应该多出来公园逛逛呼吸新鲜空气。
彭思昭把生病窝在家的人拉出来,再待在室内,很快都只剩我俩的废气了。
苏嘉淮吃完药睡了一觉感觉好得差不多,闲不住的彭思昭提出要出门的时候他也没有异议。
生机勃勃的绿色,充满希望,看着总是让人欢喜。
唉,你看那里好多人在打太极。
后面那群年轻人有点好笑,左边一个西瓜右边一个西瓜。
彭思昭看得直乐。
苏嘉淮目光紧盯着人群中的江童,她跟着前面的老奶奶穿臂翻掌,后坐收掌,弓步推掌,每一个动作都很认真准确,有种身心合一的力量感。
江童一直都这样,做事专注,勇往直前。
在公园遇见她,苏嘉淮觉得自己很幸运。
你就在公园待了一天啊蒋南隅敷着面膜,和江童聊起了语音。
江童一边钩着玩偶的毛线,一边回答她:北城节假日真的太拥堵了,我坐公交真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中途我就随缘下车闲逛。
感觉还蛮有意思的。
蒋南隅有点想笑,但想着敷着的面膜又克制了一下:苏嘉淮发着烧还去逛公园呢。
吴鸣中午给他打电话,声音有点沙哑,吴鸣问他是不是不舒服,他说已经退烧感觉没什么大碍。
结果晚上吴鸣再打电话过去,都快说不出话。
一问,跑去逛公园又着凉了。
他可真能瞎折腾。
江童钩线的手停了一下,她和苏嘉淮同桌以来就没见他生过病,她只能默默祈祷他快点好起来。
蒋南隅揭下面膜开始吐槽:一周五天早八,基本满课,周六还有两节课,日子过得比高三苦。
才开学一个月,我就已经用了几盒面膜。
最可怕的是,有两个室友还维持了高点起床的作息,每天的空余时间都泡在图书馆,她们在宿舍的时候,我和另外一个室友大气都不敢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