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站在那里,不过来祝时越坐在长椅上,向后靠在绿色的铁丝网,不知从哪又摸出一根糖来含在嘴里,他一手把玩着篮球,朝着程若茵懒懒丢过来。
球在程若茵面前跳动两下,咕噜噜滚远了。
她定定心神,朝着二人走过去。
你去了好久。
程若茵将水递给聂文斌,含糊回到:店里人多聂文斌笑着向她道谢,接过这瓶水很给面子地喝了半瓶:喝班长买的水,有班长的仙气,能保佑我多考两分。
祝时越没好气地瞥了眼聂文斌,扬了扬手上喝得只剩一个底的水:那我呢我都快喝完了,我能多考五分。
恕我直言,您老那成绩五分十分的也不顶用啊。
聂文斌你找死呢祝时越扬起水瓶戳在聂文斌腰间,将聂文斌从座位上戳起来,双手举起,宣布投降:好了好了,我投降!我先上去了!说着,他朝程若茵客气地一点头,转身离开。
祝时越喝完手头上的水,顺手一个投篮,丢进篮球场旁的垃圾桶里,拍拍手,从校服外套兜里掏出一根棒棒糖。
诺,给你。
程若茵愣神,手上一用力,捏着的可怜英语卷子复又浮起褶皱。
啧,拿着呀。
祝时越再度扬手,程若茵这才伸手接过,沉甸甸的一颗,包裹在绚烂的糖纸内,诱人遐想其下的香甜味道。
走吧,上去了。
祝时越双手插兜,率先迈步,走至程若茵身侧。
两个人在红胶跑道上并肩而行,刚刚还热闹的操场只剩整理器材的零散几人,教学楼下的花坛抽出新的花骨朵,含苞静待成熟。
程若茵捏着兜里的糖棍,一语不发,思绪被微风打乱,春风还未能完全驱散凌冽寒气,此刻一吹,冷得颇有几分渗人。
她忍不住瑟缩,打算快点走回教室避风,好在冷风只吹了这一股。
程若茵拐进教学楼,想要说些什么,转头一股寒风迎面吹来,才发现祝时越不知什么时候落后她半步,正走在她的上风口,替她挡下所有。
他双手插兜,低着头,一路上也没说一句话,见她停下脚步,这才发声问询:怎么了他挡得坦坦荡荡,好似纯属巧合。
程若茵怀疑自己多心,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祝时越轻笑,越过程若茵,率先踏上楼梯:走吧,真要打上课铃了。
这一句话之后,直到今天放学,祝时越也没再提一句要求。
程若茵望着祝时越离开的背影,攥紧兜里的糖果,也跟着汇入夕阳离校的人群。
推开老旧的绿皮铁门,程若茵洗了手,在奶奶的房间门口停留两秒后直奔厨房,却发现原本树立冰箱的位置空空如也,只剩地上一圈残余积压的灰尘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