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委屈,也没有控诉,就是努力强撑着平静,瞧着好温顺:“一旦有人经过,会怎么想我……”
她好像一直如此,连拒绝人时都格外温柔,也不知是如何养成这种性子。
但也不知眼前人听见了什么,他倏地抬眸,问她:
“所以,只是怕人
看见?”
他语气都不似往日风轻云淡,带了一点求证的急促,他一错不错地看向她,似乎在等什么答案。
姜姒妗和他对视,有一点迷惘,她没懂,他怎么忽然就变了情绪?
须臾,她想起他的问题,她只是怕人看见么?
自是不止。
这般密不可分的距离,足够让任何一个女子都觉得羞臊和难自矜,她身体轻轻颤抖,一阵一阵,从身体深处渗出来。
他忽然低头,埋在她脖颈间闷声笑出来。
很轻,却很畅快的笑。
叫姜姒妗不解,也生恼,她哭得越发狠了,她明明好认真地在和他说事,他怎么这样?
他忽然喊她淼淼。
不知是从何处得知了她的小名。
一直一直在喊,很小声很小声,不该是他的作态,但他就是这般做了,声声都仿佛溢满了情愫,他好生快活,让姜姒妗越来越不知所措。
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原先的羞恼都一点点变成了迷惘。
他又去亲她,她身体一僵,只觉得无力,好像一切都是重头来过,再多的谈话都无济于事。
但他在看见她神情时,忽然一顿,他止住动作,转而伸出手,替她一点点拢起了衣襟,松垮的腰带也被他细致地系好,修长的指骨根根分明,那是一双养尊处优的手,但如今却一点点替她服务,他替她理好了裙裾,但在快要将她放下时,他又亲了她一下。
很快地分离。
仿佛只是克制不住的行为。
但他一系列的举止已经让姜姒妗看懵了,她悄然地睁大了杏眸,她不知他是怎么了,只能从这举止中品出一点东西来。
——和他的交流是有效的。
身处苦境的人其实很少有要求,她看出了这一点,蓦然便觉得轻松了好多。
她最怕最怕,不过是充斥浑身的无力感。
仿若是生了病,却在和大夫阐述时,永远也说不出是哪里不舒服。
卫柏溜到了安玲旁边,安玲对他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不乐意正眼看他。
卫柏摸了摸鼻子,他有官职在身,安玲此番举止其实有不敬之嫌,但事出有因,卫柏哪敢计较?
只有奉延,在看见他也过来时,皱起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