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府中依旧没有一点动静,周渝祈还是没有回来。
姜姒妗不觉得意外。
虚伪的人,痛苦都是在自欺欺人,他
自诩对她情深,怎么敢在这个时候回来见她?()
躺上床榻上时,姜姒妗轻声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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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周渝祈回来,告诉我。”
安玲皱了皱脸,觉得姑娘还管那个人死活做什么。
姜姒妗怎么可能不管,任由周渝祈在外逍遥么?
至于周渝祈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姜姒妗掩下眼中的冷意:“告诉铨叔,府中的银钱不再对他支出。”
吃喝用度都需要钱,被姜家富贵养了那么久,他那点俸银只够做他那一身衣裳罢了,想在外躲着,也得有条件才是!
一想到周渝祈曾经浪费了姜家多少银钱,姜姒妗就觉得心底作呕。
姜姒妗闭上了眼,她很累,身心俱疲,她不想将时间浪费在等周渝祈回来上,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而此时的周渝祈的确如姜姒妗所料,不敢回来见她。
他昨日离开赵府后,不敢去问姜姒妗的情况,也不敢回赵府,在京城兜兜转转,他也才忽然发现,除了周府,他也根本没有任何地落脚地。
格外讽刺的是,整个京城,除了周府和翰林院,他去的最多的地方居然是春风楼。
如今他也正在春风楼。
他喝了不知多少酒,整个人都有点昏昏沉沉,束发的玉冠不知丢在了哪里,披头散发,一片狼藉。
在姜姒妗中药昏迷的时候,周渝祈去见了杨鞍,他说等这件事平息后,他要请求放任地方,杨鞍只盯着他看,许久,杨鞍意味不明地讽笑一声:
“你不会还在想等这件事过去粉饰太平,带她离开京城吧?”
杨鞍之前觉得周渝祈虽然攀炎附势,但好歹也算个聪明人。
怎么在男女之情上这么愚蠢?
裴阁老看中了他妻子,他也做出了选择,亲自将人送上去了,人就是裴阁老的,他居然还觉得今日后能将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杨鞍勾住唇,他的笑都泛着点阴冷: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准备离开京城,而是该怎么让她的身份消失在这个世上,让她名正言顺地出现在裴阁老身边,懂吗?”
周渝祈脸色陡然惨白,他双眼发红,忽然拽住杨鞍的衣襟。
杨鞍一点不怵他,冷声:
“别一副被耍了的样子,亲自给她下药的人不是你自己么?”
他提了主意,但准备迷药和春风散的人全是周渝祈自己,甚至派人去买米糕,将一切阴谋藏在女子喜欢的米糕中,也都是周渝祈自己做的决定。
现在倒好,以为自己一副受害人的模样,就能将这些都推给他身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