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玲也听见了这话,惊讶地抬起头,觉得裴大人真是神了,怎么什么都能猜得到。
姑娘是很乖,但怎么也是家中唯一的姑娘,老爷夫人待姑娘是千好百好,人一旦被捧在手心中,撒娇的技能便也无师自通了。
只是姑娘来京城后,安玲就不见姑娘闹过什么小性子了。
裴初愠还欲说点什么,姜姒妗有点恼羞成怒,杏眸恼他:
“你走不走!”
裴初愠得了答案,勾起唇,他略颔首:“走。”
卫柏跟在后面,只觉得没眼看某人不值钱的模样,姜姑娘什么都还没说呢,自己就将自己哄好了。
裴府和周府颇有点距离,等她回到府邸后,时间都过了辰时。
姜姒妗下了马车,领着安玲就进了府邸,一次头都没有回过,时辰不早,四周时常有人来人往,姜姒妗做不到大庭广众下和裴初愠拉扯不清。
等人彻底消失在视线中,裴初愠才松下提花帘,他挺冷淡地
笑了声。
一点笑意不见。
卫柏有点不明所以:“主子怎么了?”
裴初愠语气冷淡(),也有点不易察觉的烦:
没什么。
得。
又是姜姑娘的事。
卫柏想起什么?()?[(),他忽然道:“主子,皇上好像知道姜姑娘了。”
毕竟是皇上,想要查什么,总能查到点痕迹。
裴初愠掀起眼,许久,他淡淡道:
“进宫。”
周渝祈等了一夜,在将近辰时时,他忽然觉得心口一阵发慌,伤筋动骨一百日,他本就没有养好身体,又被冷风吹了一夜,身体根本撑不住,没等到人回来,就倒下了。
姜姒妗回来时,府中正闹得厉害,等瞧见她,众人才觉得有了主心骨。
竹青低声:“姑娘,姑爷等了您一夜。”
他支支吾吾地将昨晚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姑娘,包括周渝祈非要在前厅等她回来。
前院很乱,姜姒妗只问:
“大夫怎么说?”
竹青看了眼姑娘,又很快埋下头,恭敬道:“大夫说,姑爷是伤势未愈,又冷风入体,才会一时昏倒。”
姜姒妗轻蹙的黛眉松展,她平静地看了眼床榻上的人,声音轻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