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了推她:“姑娘?姑娘?”
姜姒妗倏地回神,看向一脸担忧的安玲,轻咳了一声,问:“怎么了?”
安玲瘪了瘪唇:
“奴婢喊了您好几声,您都没
搭理奴婢。”
姜姒妗不自在地抿了下唇,若无其事地敷衍过去:“没什么。”
安玲虽有不解但没有纠结,转而笑着道:
“奴婢说这支簪子很适合姑娘,姑娘不如买下?”
姜姒妗的心思早不在玉簪上,闻言,胡乱地买下玉簪,或许是心虚,她又拿起另一支玉戴在安玲头上,垂眸道:
“两支都拿着。”
商贩喜笑颜开地接过钱:“二位客人下次再来!”
说是集会,其实只是热闹了一点,姜姒妗没有再逛下去的心思,带着安玲转道去了万安寺外的池塘边,安玲见她这模样,有点不解:
“姑娘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的。”
姜姒妗不着痕迹地抿了抿唇,低声道:“没什么。”
她只是在想那对姑娘的对话,她如果没有听错,那位女子应该是说裴初愠被宣入了皇宫。
皇宫……
姜姒妗杏眸中闪过迷惘。
对于她来说,皇宫这个词离得她太远太远,仿佛遥不可及,以至于她一下子就意识到她和裴初愠之间的差距,即使裴初愠如今也许有点落魄,却也绝对是她高攀不起的人。
某些隐晦的少女怀春的情愫在这一刻——还未见天日的时候——仿佛被泼了一盆冷水,陡然熄灭下来。
姜姒妗安静地眺望远方,池塘连着荷花似乎开到了天边,遥不可及的距离,犹如鸿沟。
她整个人忽然有点蔫吧下来。
安玲不解一个人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这样了?
她纳闷地问了出来,而姜姒妗只是轻咬了咬唇,低声细语:
“我只是在想,京城是个人杰地灵的好地方。”
那样矜贵的人,也只有京城这样出身的世家才有底蕴养出来。
姜姒妗没有了玩闹的心思,准备启程回府,姜姒妗不知道在她转身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竹林中有人在默默地看着她离去背影。
眸色沉沉,却一言不发。
姜姒妗没想到一回府就得了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