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不言而喻,问也不过自取其辱,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她心底觉得没劲,云母却是没察觉到她的异样,还在和她抱怨:“你爹也真是狠心,不过三千两银子都不
肯给你二哥花,要是不去赎人,人家就要把你二哥的手剁了!你爹居然还说什么不许管你二哥的话来!()”
云晚意觉得好笑。
三千两?
娘是当家主母,难道不知道三千两意味着什么吗?
云家不是姜家,不是商户,她爹爹也不过一个秀才出身,平日中教教书,全靠祖上蒙阴才有了点家底,三千两足够她们一家子生活一年,但在娘口中却是仿佛轻飘飘。
云晚意不想再听娘抱怨之语,其实她心底清楚,在爹爹和娘亲心底,都是看重她的两位兄长。
爹爹骂得再狠,也不可能不管她二哥。
否则,她二哥怎么敢随意挥霍三千两银子?
云晚意打断了云母的话,转而问:娘,二哥怎么样了??[(()”
云母果真被她打断,顺着她的话叹了口气:
“还能怎么样?被你爹关了禁闭,不许他出门呢。”
只要不涉及两位兄长的安全,云母就是一个典型的出嫁随夫的妇人,她一般什么都听云父的,云晚意低眸,掩住眼底的情绪,她也跟着叹了口气:
“二哥没事就好。”
她早习惯了怎么在云府中生存,要做一个时刻牵挂兄长的好妹妹。
说得难听点,还不如在姨母家自在。
云晚意偏了偏头,她撅起唇,语气绵软地撒娇道:“娘,我看中了一根簪子,要一百两,娘给我买嘛!”
云母听见一百两,当即皱眉,有点没好气:
“哪有一百两给你糟蹋!”
到底是亲生姑娘,云母白了她一眼:“前些时日不是刚添了两套首饰么?我让管家给你支二十两,省着点用,女子家不要大手大脚。”
云晚意一点也不意外地扯唇。
前些时日刚添了两套首饰?那都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其实她根本没有看中什么簪子,她从姨母家出来就直奔府来,哪有闲工夫去逛街?
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想要试探一番。
结果却一点不出她意外,二哥去春风楼潇洒,三千两银子娘亲也舍得给,偏偏轮到她,一百两就是糟蹋。
看重和不看重就是差别这么大。
云晚意不是有奢望,只是她需要这一次次的警醒,时时刻刻地提醒自己的处境。
人人都有疼爱的人。
她必要拿出十足的力气疼惜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