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和你去看真正的雪。”
眼里虽然闪着光,却带着几丝不安,没有进入正轨前的爱情仿佛就是这样,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却永远带着期待,他担心自己的温度能融化雪人却无法融化其他,但他还是期待着答案。
阳台的雪光融进了季渝生眼里新月的月光,季渝生望着宋时鹤点了点头说:
“好。”
那是他这几年来可以用到的最高兴的语气,也是他的眼眸里能呈现出最美的月亮。
乌云和不安尽数散去,这也是宋时鹤这一生以来做过的最让他雀跃的约定,于是此时此刻他想写千万首诗,都指向他,都指向今年的冬天,都指向这个约定。
嗅着初雪的味道,宋时鹤和季渝生眸子里映出十二月冬天的雪景。
雪人发出冰块融化前从内部发出的咔咔的声音,然后便慢慢融化了,只剩下两只头部交叠在一起的牙签,呈八字形静静地躺在海里。
他们等待着十二月的冬天,等待着敲响心门的声音。
——
作话超字数了所以贴在这里:
()诗段来自《荒原》艾略特
因为韵脚原因文里选了英文版引用,以下是整首诗的中文译本,选了查良铮查老师翻译的版本。
四月最残忍,从死了的
土地滋生丁香,混杂着
回忆和欲望,让春雨
挑动着呆钝的根。
冬天保我们温暖,把大地
埋在忘怀的雪里,使干了的
球茎得一点点生命。
夏天来得意外,随着一阵骤雨
到了斯坦伯吉西;我们躲在廊下,
等太阳出来,便到郝夫加登
去喝咖啡,又闲谈了一点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