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听吗?”alpha屏着呼吸,小心翼翼的低声询问。
视线微垂,楚逢时望着马路对面的正在“标记一处地点”的柴犬,淡淡的应了声:“嗯。”
听到对方似是松了口气,楚逢时微抿了下唇,似是有意避开刚才的话题:“你怎么样了?”
路闻至说:“恢复的不错,差不多再过四天就能出院。”
因为急于去见楚逢时,他下午的时候问了主治医生,医生说至少要等到脑后的伤口拆线,而且就算出院也必须静养。
“哦。”
楚逢时本来话就不多,除了一个“哦”字之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虽说隔着电话,但气氛有些许的尴尬。
刚入秋,夜晚的风带了点儿凉意,树叶被吹的簌簌作响,偶尔能听见一两声细微的虫鸣。
沉默须臾,楚逢时抬脚朝着地铁站的方向走去。
“还有别的事吗?”
路闻至:“我有话想跟你说。”
两人同时开口。
楚逢时一顿,不由得放慢了脚步:“……你说。”
“我觉得我现在跪在你面前说才比较有诚意。”话音稍微停顿了下,alpha又补充道:“跪在搓衣板上那种。”
睫毛动了动,楚逢时手指不自觉蜷起,不太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
“可惜我现在见不到你,等我出院再跪好不好,先欠几天。”路闻至语调有种祈求的意味,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事情怕被主人抛弃的大型宠物。
天光晦暗,路灯在树叶的遮挡下在地面留下摇曳的影子。
楚逢时盯着脚下错落的透水砖,耳边是路闻至低缓的声音:“开学前你帮我整理房间的时候,是不是看到了病诊报告?”
脚步微顿,楚逢时攥紧了手机,心脏蓦然鼓动:“……是。”
果然是这样。
因为那两张病诊报告,楚逢时误会了自己跟他在一起是因为他对alpha信息素免疫,认为他动机和目的不纯,甚至还可能误认为他只当他是泄欲工具。
靠!
早在楚逢时问他时候就该意识到的。
“对不起,其实我没打算一直瞒着你,只是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告诉你,就是怕你误会。”深吸了口满是消毒术味的空气,alpha继续说:“我承认,一开始接近你确实是因为发现你不会被我的信息素影响,可在那之前,我就有留意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