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桃点头:“嗯,我知道。”
一时告别了陈通,两个人车都没开来,这个时候周围也看不到什么出租车,只能走一段过去停车场。
叶蕴年为她戴好了围巾,看看她鼻尖还泛着红:“你鼻子还难受吗?”
乌桃摸了摸鼻子:“气了这么一通,好像好了。”
叶蕴年:“那就好,意外收获。”
乌桃:“你说你今天这是干嘛,这个人就是一口脏话,他瞎叨叨他的,犯得着你出手吗?真打出什么问题来,影响你。”
叶蕴年:“他那么说你,打他还轻了。”
乌桃笑了:“说实话虽然我当时过去拦你,但其实看着他挨打我心里还挺痛快的啊。”
叶蕴年却没有笑:“他竟然那么说你,你还笑。”
乌桃看他:“你可别多想,人家陈通有媳妇,夫妻关系好着呢,嫂子对我也不错。”
叶蕴年:“我没瞎想。”
他只是心疼罢了,心疼她被人家这么说。
乌桃轻叹了声:“蕴年,国内环境就这样,说是妇女解放,但其实人们对于看不惯的,还是会心存偏见。”
这时候,有一片雪花落下,落在他们眼下,叶蕴年伸手,扣住了她的,天冷了,她的手泛凉。
他低声说:“因为这个,你才和洛再久订婚的,是吗?”
乌桃:“可以这么说。”
她笑了声:“国内这个环境,我看得很明白,想得也很明白,要想把事情做好,就不可能躲在办公室里,哪怕我再不喜欢,也得出来走动,和政府官员、同行、记者打交道,我既然走出来,如果年轻,长得也好看,还有钱,就会很麻烦。”
叶蕴年看着她,眸光变得异常复杂:“你遇到过sexualharassnt。”
这个英语词汇,他说得有些艰涩。
这是一个英文概念,他不知道里应该怎么对应这个词汇,也不知道国内现在有没有这个概念。
乌桃却是明白这个词的,她语气很轻松:“也没什么,陈通算是很护着我了,并没有什么太不好的事。”
她抿唇,默了下,才道:“我只是想得很明白,我清楚地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我要做事,要把事情做好,那就不惜代价让局面变得对我更有利。所以我和洛再久在一起,有什么事,他能帮我支应支应,这对我来说是最有利的。”
比如今天,有叶蕴年在,就可以帮她出头,就算他不打这一架,因为他在这里,他站在自己身边支持着,别人就会认为这是子虚乌有的,就截断了人们流言和猜测的方向,不然的话,她单身年轻又和陈通走得近,外人可以随便编随便想了,对自己不利,时候长了,陈通媳妇就算再大度,心里也不舒服了。
至于婚姻,她并不在乎有没有,她和洛再久签的是君子协议,她只需要这个身份就好了。
她看向叶蕴年,一片雪花落在他抿紧的唇间,之后无声地消融。
她轻声道:“蕴年,不要在意这些,都过去了。”
叶蕴年:“乌桃,对不起。”
乌桃:“因为你回来晚了吗?”
叶蕴年握着她的手,领着她自飘落的雪花中往前走。
他的声音很低:“如果我早点回来就好了,或者说,如果我一直陪在你身边就好了。”
乌桃笑得轻软:“你现在回来了就很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