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伏黑惠分神想着楼下的事,原本半小时能完成的作业,拖拖拉拉、磨磨蹭蹭了一个半小时,才迟迟地写完最后一个字。
在他纠结要不要发短信问一下‘你们聊完了吗’之前,源柊月先敲响了他的门。
他手臂上搭着两条围裙,在伏黑惠不解的目光中,将小号的那条递过去。
无比严肃地说:“现在房子里就我们俩了,所以我们得亲自收拾犯罪现场。”
伏黑惠:“!?”
伏黑惠目瞪口呆,震惊万分:“你、你居然把他给……”
“当然没有。”
源柊月略带嫌弃地否认,“我这人,连条鱼都没杀过,可不像你老爹那样暴力,砍人跟砍瓜切菜一样。”
伏黑惠:“那是……”
源柊月:“清理一下咒力残秽,以及关于禅院直哉、禅院家的人来过的所有痕迹。”
伏黑惠:“好的。”
听到不是打扫命案现场,小孩放下心来,把围裙套到身上,后知后觉地发问,“……为什么要这样做?”
“有事多麻烦精。”
源柊月扫他一眼。
伏黑惠:“?”
源柊月说了人话:“……五条悟要回来了。”
如果被这麻烦的家伙发现禅院直哉又走进过别墅,一定会大喊大叫、大吵大闹,搞出一些啼笑皆非的麻烦动静,为防止这些连锁反应的发生,得把苗头掐死在摇篮里。
伏黑惠完全不懂,但他觉得不是命案就行,乖乖拿起了拖把。
-
而另一边,禅院直哉回到家,也是一脸失魂落魄、心事重重的样子。
禅院直毘人看到他这模样,清楚对方大概率是吃了闭门羹。
除了术式和体术训练外,他几乎不插手长子的教育,导致这孩子被家里人联手惯出了无法无天的脾气。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认为孩子长大就会懂事。
而眼下,是一次不错的挫折教育机会。
“直哉。”
禅院直毘人语重心长地说,“有些事,不能纯照你的脾气料理,如果继续得罪源君,是把他和甚尔君一起往五条家那里推,这样简单明了的道理,你应该懂。”
禅院直哉被迫签订若干不平等条约,已没了发怒的力气:“父亲,我明白。”
禅院直毘人又安慰道:“往长远想,源君是你的堂侄,你们的血缘关系十分亲近,没有比血缘更牢固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