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桌上就摆满了饭菜。其实顾亦北并没有吃多少东西,大部分都是在看我吃。
等吃的差不多了,我擦擦手视线直直地和他对上:“顾亦北,有意思吗?”
“怎么,不叫顾总了?”顾亦北笑意舒朗。
“叫什么有区别吗?”我从容应对。
两年来,我早已学会了职场上的曲意逢迎,真真假假又有何妨?
顾亦北满脸无奈地说:“没区别,只要还能说话就好。”
他的语气还像从前那般宠溺,让我误以为我们从来都没有分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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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顾亦北大发慈悲地没再过多为难,在提出几个修改意见后,很痛快地敲定了专访时间,仿佛真的只是因为太饿才要来吃这顿饭。
初夏问我真的放下了吗?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那是我整个青春唯一的一次怦然心动,是一场始于颜值终于内心轰轰烈烈的爱恋。
遗憾吗?谁的青春又能不遗憾呢?
那年分手之后,我火速离开J市,去到500公里以外的城市做起实地记者。
电话删除微信拉黑,我切断了和顾亦北有关的一切联系,也断了和J市的所有往来。
除了和初夏偶尔聊天,整整两年我没有再回来过。
那段时间,我时常会在某个街头某个路口,恍惚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
我每个痛彻心扉的梦里都会有顾亦北的存在,在每一次失眠的夜里,过去的一幕幕就像电影一样在我脑海里上映。
之前有多甜蜜,后来就会有多么念念不忘。
我每天早出晚归,实地走访、拍摄、撰稿……让自己忙的没有时间去回忆旧的事旧的人。
初夏说我该听一听顾亦北的解释,当年都年轻气盛,说不定真有什么误会。
可是,我不敢再去堵一个不确定的明天,不想再把自己弄得狼狈不堪。
这两年,我终于把自己炼就的刀枪不入,无所不能。
现如今,无论放没放下,我都没理由让自己脱下好不容易穿起的铠甲。
“一切随缘吧。”我回初夏。
人总是爱回忆那些失去的美好,我拍拍脑袋让自己清醒过来。
专访安排在周五的上午,一切准备就绪。
我简单做完介绍后,顾亦北一身休闲装,姿态卓然地讲述着这些年的经历。
从创业初期的艰难困苦到后来的功成名就,他侃侃而谈,落落大方。
顾亦北说:“成功的背后往往会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代价。”我不想去深究他这句话的含义。
按照流程,节目最后我需要问几个情感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