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种地位的人,喜欢也是需要勇气的好不好,起码得有远超常人的自信才行。”
“我只是好奇,他对你仿佛挺特别,可你俩又不亲近。”
“话说回来,你要是和他真有什么裙带关系,我反而不敢用你了,那真是在阎王爷身上拔胡须。”
看赵曦亭刚才那个态度。
他应该不太会干涉她学习和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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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三天,赵曦亭又问她有没有时间,孟秋对房子的事情十分抵触,找了个虚头巴脑的理由搪塞了过去,能拖一天是一天。
到周六,燕城干燥的天飘起小雨,孟秋撑着伞站在离校门口有一段距离的路口,等赵曦亭的车。
总归还是没躲过去。
孟秋湿漉漉的鞋子在轿车干净的地毯上溅起几朵水串。
赵曦亭给她找了块毛巾,擦她的发尾。
“让你在宿舍等我,到时候淋感冒就好受了?”
孟秋轻声说:“刚好在附近。”
她看着水珠滴得到处都是,不合时宜地想起第一次上他的车。
那会儿馄饨的汁只蘸了车座一点,她便战战兢兢。
现在整张坐垫被她弄湿了,她却一点都不愧疚。
是他非让她来的。
要是他有洁癖,能把她赶下去最好了。
孟秋的伞刻意被她放在左腿,隔开她和赵曦亭的距离,伞面的水珠淅淅沥沥流到地毯上。
赵曦亭睇那把伞,勾了下唇,“挺长情。”
“谁送的。”
孟秋顺着他视线瞧过去,伞柄的金属扣生了锈,虽然她用的时候还算爱惜,伞面的颜色还是褪了不少,能看出用了不少年头。
她轻声说:“中学的时候买的,一直没坏,就用下来了。”
赵曦亭长指碰了碰伞柄的绳,百无聊赖地将它摇晃起来,“对人呢?”
“也这么长情吗?”
他缓缓抬睫,眼底像刚开垦的荒地,窗外清灰的雨淋进去,从容又霸道地开疆拓土。
孟秋感知到那股气势,脊背冒了点寒气儿,躲开眼。
他话里藏话,但既然没直说,她就当没听明白,“以我们现在的关系,长情比较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