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记得谢清妍之前说的那句——
你要是和他有什么裙带关系,我用你那真是在阎王爷上拔胡须。
她抿了抿唇,坦诚道:“不是暑假才开始的,有一段时间了。”
赵曦亭跟长了天眼似的,她刚承认,他的消息就来了。
——想你了。
孟秋看着那行字,感觉高铁上的空调还是太凉。
她这段时间拒绝他的次数太多,即使这次真不是借口,惯性思维看起来就是她不想太快见到他。
她又要被关起来了。
关在他的世界里。
——之前我和她吃饭,你没有拦我的。
孟秋补充了一句,试图挣扎。
赵曦亭盯着那行字,降下车窗,没什么表情地看向远处,指尖夹着烟,冷淡地吐了一口。
他座位旁边放着一束玫瑰,鼻尖萦绕浅淡的香。
他拎起一支来,眯眼盯着瞧,烟灰落在花瓣上,斑驳凌乱。
他看了一会儿,任由烟在花瓣尖缓缓烫出一个洞,像弄脏的少女身躯,纤密的虐待。
然而虐待是相互的。
烟的火光也被花瓣蚀了一半。
赵曦亭将烟重新咬进唇,举着那一支玫瑰对着窗外的光,指腹磨着刺,像欣赏缺口的红纱壁灯,懒洋洋地发了语音过去。
“孟秋,是你放我鸽子吧?”
“晚上见不见我啊?”
他嗓音含温,仿佛好好先生,眼底却寡冷。
孟秋杵了杵,没想到事情居然有转机。
她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口,将头发捋到耳朵后面,被空调冻得像寒冬腊月的手捂了捂脸,才拿起手机给他打过去几个字。
——可以见的。
赵曦亭拔掉烫坏的那瓣花,将它放回花束中,完好无损得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说不要欺负她。
其实很简单。
喜欢他就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