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没有不信他。
而且他真要做什么她还拦得住他呀。
那种地方她就是不乐意去。
孟秋扑腾半天也没从他手里扑腾出来,一恼,把茉莉花砸他身上。
那些话一定是赵秉君编的。
他哪有那么温柔呀,一见面还是蛮横不讲理的暴君。
赵曦亭长腿终于停下,低腰把花捡起来,看她气得脚步越发快,追上去。
这样小姑娘的东西,他刚以为是她自己买着玩的,看样子不是。
他迈了两三步,眼里笑意像层薄膜,黏在她脸上,把人往怀里拖。
“变天了?”
孟秋恼意从脸上挪到手上,一个劲推他,“变天变到世界末日了也不跟你走。”
赵曦亭握着她的腰,几乎把人提空了,不肯放她走。
“那不行。”
“孟秋,我怎么觉着做你男朋友反而亏。”
街对角那棵梧桐落了叶子,街灯一刷,望向他们,暖得不真实。
孟秋挣不开他,也累了,抬起头不知道他怎么突然来这么一句。
赵曦亭握着她后脖颈,浅浅淡淡的瞧人,眼底是温的。
“刚认识那会儿乖得跟小绵羊似的。”
“让学打牌就学打牌。”
“让出来吃饭就出来吃饭。”
“还有一两句好话。”
那当时她也不知道他是什么心思。
孟秋顺着他话头温温和和弯着眼睛说:“吃亏就不要做好了呀。”
“那赵先生和以前一样给我发钱,我给你干活,我听你的话。”
和他在一起少了笔财路。
他做老板还是顶好的。
赵曦亭没忍住,狠亲了一下她的唇,“赵先生现在也能给你发钱,你听不听话啊?”
“但是前面那句别说了,嗯?”
孟秋板起脸来,“那不好说。”
她听赵曦亭不说话,慢慢抬起头,被他眼里的凉意冻了一下,暖和的松快散得一干二净。